想到这儿,慈渊抿起唇,更生气了。

就是这家伙说了要做他的狗,结果后面根本看不见踪影,像是戏耍他一样。

唐暨白却显得很兴奋,他爬在墙上好一会了,在慈渊睁开眼睛喊了他的名字后才有所动作,撑起手臂,猛地一发力,直接从墙头翻了进来。

一个帅气的落地姿势后,唐暨白小跑到慈渊跟前,有些得意地应了一声:“哎!是我,糍糍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想你了,想得……”

慈渊眯了眯眼,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好像在他曾经的小院子里,唐暨白每次出场都是这样另辟蹊径。

他有些懒得搭理男人,更不想听后面那些废话,于是又躺回去,用余光挑剔地打量他,不客气地打断男人:“想我?”

简简单单两个字,唐暨白立马就把嘴闭上了。

不全是闭上了,只是把自己想眼巴巴说的话都咽了下去,连忙开口解释起让慈渊生气的地方:“糍糍,真的想,那天跑掉后,第二天我就去了小院子,可下人们都说你已经搬走了,搬到大哥这儿来住了。”

“我又到这儿来找你,可外面有人守着,不止我一个,糍糍,二哥也被拦在了外面,大哥在我们身边都安插了人,都接近不了你。”

说到这儿,唐暨白的牙齿都咬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都是实话,一个字的添油加醋都没有,想想他这段时间做的努力,再想想那些跟在他身边监视的下人,唐暨白几乎都要怄出一口血来。

他头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在别人家里你做不了主”,曾经因为膈应这个地方往外面跑,逢年过节从来没回来过的报应现在像回旋镖一样击中他,让他悔不当初。

原先只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哪里能想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会在别人的地盘上?

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好在还能和人联手,不然就真的被人压着打出兰泽了。

慈渊却不相信唐暨白的话,见他说唐宥齐不好立马瞪了他一眼,反驳道:“外面哪儿有人守着?我怎么没看见?况且唐宥齐也没限制我出去,你们怎么就见不到我了?”

“糍糍,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二哥吗?”唐暨白也不急着和慈渊辩论,一味地反驳只会适得其反,让慈渊坚定地相信唐宥齐,他垂着眼稍,做出无辜委屈的姿态,继续说,“这段时间,我和二哥都被拦着,身边还有人在监视……”

唐暨白聪明地只抓住了唐宥齐阻拦他们见慈渊这一件事,反复强调,慈渊一边听,一边顺着他的思路走,渐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脸慢慢绷起。

是呀,如果只是唐暨白还好说,可唐少虞呢?唐少虞可不是唐暨白这样吊儿郎当的人,他答应过自己要带自己去见唐慕风,不可能说话不算数的。

而且他们不来找他,就是从他搬过来开始的,往常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地往他的小院子里跑?偏生他搬过来后,一个也没来过了。

慈渊想到一些之前忽视的细节,比如接唐云旗那天,唐少虞、唐暨白与他就离得很远,而他因为被唐宥齐搂着,几乎都看不到两人了。

可是他还是不理解,张了张嘴,还是替唐宥齐辩解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拦着你们?拦不拦都无所谓呀……”

“因为他拦着我们,我们就没法儿追求你了,更没法揭穿他的谎言!糍糍,大哥他根本没打算把四弟弄出来,他骗了你!”

唐暨白掷地有声,畅快极了。

这话他可算说出来了,唐宥齐那家伙,再想哄骗慈渊可没戏了!

他们早调查清楚了,慈渊之所以会愿意搬过来,是因为他哄慈渊,说会把唐慕风弄出来,可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连祠堂都没去过,根本就不在乎唐慕风能不能出来。

唐宥齐只是在用这个条件吊着慈渊,把娇气的小少爷圈入自己怀中,理所应当地享受起本不属于他的奖励。

“四弟现在还在祠堂里,我和二哥不久前去看了他,糍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