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咱还打吗?”
“打!”
唐慕风深吸一口气,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打字,又重开了一局游戏。
游戏开始前,他又盯着还剩半块的巧克力看,眼神飘忽,似是在犹豫不决。
游戏开始时,电脑屏幕前,唐慕风已经把巧克力叼在嘴里了。
这次打的贼好,几乎是吊打对面,十几分钟后,在小弟们的欢呼雀跃中唐慕风拿下最后一个人的人头,爽到浑身通畅。
他吃完了巧克力又开了一块,但是味道远没有慈渊吃过的甜,皱着眉嚼吧嚼吧三两口吃完,想到唐宥齐给慈渊送饭去了,便开始等人回来。
他就是想知道,慈渊喜不喜欢那巧克力蛋糕。
“吃了,”唐宥齐回他,“而且吃了很多,应该是他喜欢吃甜食。”
“你也不要在这里干站着,快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接你三哥,如果你没起来,会被父亲责骂。”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慕风有点控制不住地翘起嘴角,回到房间时脚下都是轻飘飘的,亢奋地捏着拳头又松开好几次。
*
唐云旗坐在床上,已经洗漱好的苍白脸颊上被热气蒸出一点红,他看着为自己擦脚的死士,眉眼松怔,想到饭桌上发生的事时,又陡然蹙起来。
连眼神都变得厌恶,忍着疼发力,直接一脚踢在了死士身上。
“滚!”
半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唐云旗像是做了噩梦般喘气,手指蜷缩地抓起床单,痛苦到弯曲佝偻起身子。
他又想到了那个女人,恶心到浑身冷汗,呕吐的欲望止都止不住,眼前交杂着不堪的回忆,哪怕只是一点相似,也足以让他应激。
唐云旗永远无法忘怀那段糟糕的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逃跑被抓住时那些按住自己,挑断脚筋的手;记得被绑在床上,打进药物后像一条发情的狗的自己……
明筝已经死了,可那些回忆也没有放过自己,像是要折磨他,让他也随明筝而去一样。
抖着,颤着,眼泪便疼地从眼眶流出,唐云旗闭上眼睛,像一尊快要碎掉的玉像。
他知道,死士不是明筝,她强行喂自己吃药,只是因为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