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男宠反思自己,慈渊是奴,应该学会理解主子,包容主子才对齐崇曾经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放低姿态,只是因为想要慈渊亲近自己。

他学别的皇帝学了那么久,学了个四不像,现在才恍觉,原来自己始终是那个曾在太皇太后手下苟活的齐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齐崇学东西总是很快的,用暴力不能使慈渊屈服,那他就换一个方式,压着声放低姿态。

毕竟人总会对弱者心软。

可是他不知道,这招对弱者是没有用的,尤其是已经见过他凶狠一面的慈渊。

慈渊往床榻里缩,一只手压在后背,胡乱地抓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压根儿没仔细听齐崇话里的解释。

他越慌,就越摸不到想要的,而齐崇已经说完了,手也伸了过来,慈渊继续缩,但是就这么小点地,早就退到最里面了。

于是,他只能用惊惧交加的目光炙烤齐崇,泪水如挂珠断线般地流:“求求您…不要碰我,陛下,陛下……”

他太抗拒了,在齐崇的手碰到自己时哭得喘不过气来,仰倒地开始干呕,空响的胃也撕裂般疼起来。

这完全是本能反应,慈渊控制不了,齐崇伸手的时候,完全和那天在干明宫满手血提着刀的齐崇重合。

慈渊从来没有走出来过,他只是接受了齐崇的可怕。

齐崇最终还是抱到了慈渊,少年蜷缩在他手臂上,没有了抗拒的力量,只知道呢喃着“疼”这个字。

并没有多激烈的挣扎,甚至连推搡都没有发生,齐崇却被吓得心悸。

与此同时,一旁的诗桃猛地跪下来,匍匐到齐崇跟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陛下,求陛下放过公子吧,公子快要喘不过气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