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连他都被吓傻了。
一柱香前,大殿内还不是这个样子。
那群侍卫围着人,他跪趴着想要下去阻止时,却被齐崇一脚踢开,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冷光一闪,齐崇就开始斩人了。
噗嗤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秋忠傻在原地,眼睛睁得极大,几乎是强迫自己地看完了整个虐杀过程。
进来的侍卫里一个人都没有跑掉,全都成了惨不忍睹的尸块,秋忠又惊又惧,五脏六腑都差点被吓裂。
他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直到看见齐崇用刀指着慈渊走过去。
秋忠手脚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要挡在慈渊前面,可是距离太远了,于是他又喘着粗气说:“陛下!陛下不要啊!”
齐崇也要杀了自己吗……
慈渊张了张嘴,想要跑,他的四肢被流淌的鲜血浸染,就像是上了一层枷锁,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刀尖停在慈渊眼前半寸,嫣红的血珠顺着那尖刃,啪嗒一声落在慈渊身上。
“呼”
“哐当”
齐崇厌着眼甩了刀,他身上也都是血,热腾腾的,连下巴上都是红色。
他猛地蹲下身来将慈渊抱住,这次,也不要慈渊说什么了,双臂颤抖,死死地箍着柔软的身体。
“慈渊是齐崇的,你要记住,慈渊,小慈,你是我的……”
我的人,凭什么让这些杂碎指染。
他语序颠倒,说出来的话没人能听懂,气愤到无以复加,又无力地想要抓住什么。
齐崇以为自己能狠的下心来,可看见那个该死的狗东西撕开慈渊的衣服时,他只觉得自己要炸开了。
为什么不求救,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