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闷头闷脑地用掌心将乳肉都压住,已经打定主意要等它自己消肿了。
现在这样做,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好像这样摸一摸自己就会不疼了。
支摘窗下打开的缝隙里,是拼命压制住呼吸声、满眼痴迷的秋忠。
他宛如阴沟耗虫般跪趴在窗棂边缘,手指抓着木框而指甲死死地嵌进去,直勾勾地看着慈渊。
目光粘稠而贪婪地落在寸寸娇嫩的肌肤上,眼白都撑红了也舍不得眨一下。
等到慈渊休息够了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里面时,秋忠才迟缓地挪动起眼球,悄无声息地将支摘窗放下来。
慈渊…慈渊……
秋忠咬着自己的手背,目光幽怨而情迷。
他已经好久没和慈渊亲近了,上次碰到慈渊,还是慈渊昏迷后被送回来。
可是那次,慈渊也不知道自己碰过他。
秋忠也懦弱地不敢提。
后来因为慈渊怕、自己有伤,总是没找到机会凑上去,大多时候都是离个几步地聊天。
慈渊是亲近自己的,秋忠知道,可他还是不甘心,他要的不是这种对待亲人般的亲昵,而是抵足缠绵、耳鬓厮磨的亲昵。
慈渊是开在水塘里的昙花,根是脏的,可他本身是干净的。
秋忠总是劝自己,他们都是齐崇的男宠,从身份上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了。
可是醒着的慈渊总是不愿意他伺候他,高高在上的,像月亮一样。
秋忠不敢玷污,又抓心挠肺地想去玷污。
如果慈渊同他欢好,他们就是一样的人了。他鼻息粗重地想,妩媚的脸狰狞起来,因为是躲在暗处的,连表情都不敢丰富。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伺候慈渊的,是慈渊总是平等地待他,搀他从地上起来,不让他做提鞋的奴。
于是,他也想玷污自己的月亮了。
第63章
宫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萧鎏入宫那一茬还是被齐崇知道了,宫人们告的状。
齐崇很生气,气慈渊不和自己说这件事,更气萧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欺负了,但是明面上,他并没有惩罚萧鎏什么。
只是后来寻了个理由出宫,跑到练兵场去看训练,又找了个切磋的理由,把萧鎏按在沙场中打。
一开始也算是正经切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单方面的毒打,齐崇下起手来没个轻重,几个拳头全往人脸上砸,像是要把人打死的架势。
在一旁观战的将士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去请杜清辉,赶到杜府时杜清辉正在和陆京墨品茗,等他们再赶到时,齐崇和萧鎏都已经打完了。
杜清辉以为齐崇会见了血就拉不回来了,但是等他们赶到时,齐崇已经停了下来,正在慢条斯理地擦血,素白的帕子被染红,只是手上的血迹擦不干净。
萧鎏躺在沙地上,感觉自己被砸出了内伤。
杜清辉沉默走过去,陆京墨跟在他身边,看笑话似的瞥过这两人。
可不就是笑话吗,一个皇帝当着众士兵的面和另一个主子打起来,如果是正常的切磋也就罢了,把人这样往死里压,弄得一片狼藉的,齐崇应该算头一份。
都当皇帝的人了,还是如此不知礼数;萧鎏也是,不知道齐崇是个疯子吗?又做了什么惹到他……
陆京墨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路过萧鎏时刻意远离了三寸。
这两人他谁都不喜欢,四人如果不是因为中间有个杜清辉起纽带作用,绝无可能聚在一起。
杜清辉示意人去扶萧鎏,朝着齐崇走去,站在齐崇和萧鎏之间,问齐崇这是在做什么。
就算萧鎏做错了什么事,暗地里惩戒一番就算了,怎么还能闹到明面上来,打架给别人看?
杜清辉不是在指责齐崇打了萧鎏,而是在指责他失了分寸。
这一点在场的人,至少齐崇、萧鎏和陆京墨心里清清楚楚。
齐崇听着,觉得挺荒唐的,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