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就开了,进来的是任宁远。亏得他没有在晾衣绳的迷魂阵里迷

了路。

曲同秋失魂落魄的,现在即使对着他也是麻木了,连想躲避的意思也没有。任宁远看着男人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为

什么要告诉她?」

男人带着厚重的鼻音说:「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原本也会帮你瞒着她,只要你不说,她不会知道。」

男人有些激动:「为什么要骗她呢?非要她到我这个年纪才后悔,才来恨我吗?」

「骗人未尝不是件好事。难道你不想她永远都叫你爸爸?」

男人喘息着:「那我也不能骗她,我跟你不一样,你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