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跨步,三两步便扑到了床前,将他泫然欲泣的小娇妻搂进了怀里。
“你去哪儿了呀。”
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海棠枝蔓似地攀上了男人后颈,手腕骨节细得一只手就能牢牢圈住。
小女人的尾音里染上了颤音,要是男人再晚来一步,她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没走远,就在小露台那儿坐了一会儿。”
男人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哄,大掌来回抚着她纤薄的肩背,执意想把她的颤抖抚平了。
他是军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S长,可也比他26岁的小娇妻大了整12岁,陈念安年纪轻,早早地就被他哄着领了证,结了婚,被养得不谙世事的纯真、娇憨。
他爱她,怜她,却不能给她一个孩子,这是他们这段跨越年龄、跨越阶层爱情中最大的遗憾。
凉凉的鼻尖在丈夫宽阔的胸膛上拱着,嗅着,辛辣醇厚的苦涩尼古丁气息钻进鼻翼,熟悉的无嘴骆驼香烟,经典中的经典,也是钟源的标志。
“你抽烟了啊。”
钟源抽的烟都很”上头”,很呛,但他自己是老烟枪了,工作压力又大,根本戒不掉,只是尽可能地不在陈念安跟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