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紧张、暴躁的气氛里,在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悠扬清灵的男生。
“把校医叫过来问个话不就得了?多大点儿事啊。”
在场所有的视线都一齐落在了角落里慵懒坐着的楚生身上,黑色真皮沙发背上掉下来的一段手臂白得发光。
齐覃就像躁动暴乱的野马突然被收紧的缰绳驯服,整个人骤然安静了下来,他脚踩在损坏的椅子上,手搭在膝上,喘着气撩了一把头发,露出一双晦暗的眼。
他抬起线条分明的下颌,示意那两个站起来的男生。
“你俩收拾一下。”
“你,”他指了指一个黑壮的男生说道,“去医务室把校医叫过来,报张成的名字。”
休息室很快被收拾干净,零零碎碎的木屑都被一扫而净,蜷在墙边的陈念安被一言不发的齐覃拉起来,按到沙发上。
校医来得很快,大概是小跑着过来的,气息带了些喘,鼻尖、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齐覃一点没有尊老爱幼的礼结,坐在沙发上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也不让人坐下,毫不客气地朝大他两轮有多的校医道。
“你今天下午见过她吗?”
校医摸了把汗,目光这才落到坐在沙发边边的陈念安身上,她点点头。
“小同学说头晕,我让她留着休息一会儿,她坐了一会儿,说要回去上课了,就走了。”
“小同学人长得漂亮,字也写得隽秀,我就多留意了两眼。”
齐覃面上已有松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