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缩成一团,若是在睡梦中被打,是会被打中挡住身体的一边胳膊。
萨若没有动,只是静静看了一会儿那只鬼,随后伸手轻轻一点,一道白光进了那只鬼的身体。
那是一道梦,夹带着无量心殿的一缕梵音。
在梦里,那鬼又回到了他被奴役作人猴时表演的街头。他脖子上拴着铁链,身后竖着班主的长鞭。他浑身都疼,被粘上猴皮的地方尤其疼痛难忍,夹带着令他发疯的瘙痒,令他每一日都痛苦不堪。尽管如此,他仍然使劲浑身解数地表演着,使那鞭子千万不要落在他身上。
可他忽然看见了一个黄包车从围观的人群后路过,他认出了黄包车上的女人,那是生他的妈妈。
他还记得自己的妈妈,记得她是如何哭着将他带到戏班子的后头,哽咽地告诉他,她养不了他,所有人都会唾弃一个没嫁过人却私生孩子的女人。
他一开始是恨她的,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只记得她好的地方了,他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