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攥着帕子的手,比握猎枪时抖得还厉害,他望着床上卸了红头花的李香,喉结滚过干涸的嗓眼。

“周海哥哥在怕什么?”李香卸了红盖头,乌发如瀑散在喜被上。

她指尖勾住男人青布衫的盘扣,眼尾扬着穿书后未褪的野气。

前世在城里,李香就爱逗咖啡馆里绷着脸的健身教练,何况此刻面对的是腰臀比完美的野生糙汉。

“你脸上的疤.……”李香指尖掠过男人左颊,感受那道凸起的肌理,“像被山神吻过的痕迹。”

周海猛地攥住她手腕,却不敢用力,掌心老茧擦过她腕间皮肤,像春雪融化时漫过青石的溪水。

他闻着她发间混着野菊与皂角的香,想起今早打猎时撞见的野草莓。

红得要滴汁,看着就甜。

“疼吗?”李香凑近那道疤痕,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