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李香跟打了鸡血似的忙活。
她把周海前儿打回的两只野兔褪了毛,用盐、花椒和后山采的野姜腌上,又在灶台角落搭了个简易熏架,铺上松针和锯末,慢火熏了整整一夜。
兔肉被熏得油亮金黄,裹着淡淡的松木香,撕开一条,肉丝紧实,咸香入味。
李香又把晒干的山楂、新采的嫩笋切成条,用陶罐腌成酸甜爽口的小菜,一并装进食盒。
这天傍晚,周海背着空猎篓,假装巡山,实则带着李香绕开大路,钻进县城西北边一条荒草丛生的巷子。
巷子深处,几盏昏暗的马灯忽明忽暗,三三两两的人影缩在墙根,压低声音交谈。
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烟草、汗水和各种食物的气味,比国营饭店的油香更刺鼻,却也更鲜活。
“香香,跟着我,别乱看,别多说话。”周海攥紧李香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李香发疼,却也让她莫名心安。
他们刚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站稳,就有个围着脏围裙的中年男人凑过来,眼神警惕地扫过他们:“带了啥好东西?”
李香心跳得像擂鼓,赶紧打开食盒。
熏兔肉的香气瞬间散开来,金黄的肉条在马灯下泛着油光,旁边的山楂干和笋干也色泽诱人。
“熏兔肉,自家做的,还有腌菜。”李香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抓起一条兔肉塞进嘴里,嚼了几口,连连点头:“味儿正!咋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