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的眼神像烧红的烙铁,死死盯着她锁骨处未消的牙印,那是昨夜他留下的标记。

“媳妇,”周海声音沙哑得厉害,粗糙的手掌攥住李香手腕按在炕上,指腹碾过她腕间的脉搏。

“香香,你是不是在骗我?”

李香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糙汉子眼底翻涌的暗沉,那不是平日里的情欲,而是混杂着委屈和野兽般占有欲的风暴。

李香想挣开,腰却被周海铁钳似的手臂箍住,男人滚烫的性器,隔着裤料顶在她腿间。

硬得吓人。

“我、我没骗你……”李香喘着气,眼尾却忍不住瞟向糙汉子紧绷的下颌线。

这糙汉子生气的样子,肌肉线条绷得更紧,喉结滚动时像头蓄势待发的公狼。

偏偏又带着点 被抛弃的小狗般的执拗,勾得她心尖发痒。

“香香,你看江屿的眼神,”周海俯下身,鼻尖蹭过她颈侧,胡茬扎得她皮肤发麻,“跟看我第一次打回野猪时一样。”

糙汉子手掌滑到女人腰间,猛地一捏,引得她轻颤出声,“香香,难道你喜欢江屿那样的……斯文人?”

话音未落,周海低头含住李香胸口的红痣,齿尖不轻不重地碾磨,像在惩罚。

李香浑身一激灵。

指尖下意识攥住糙汉子汗湿的头发,却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香香,我没他有文化,没他好看,脸上还有疤……”

这话说得又凶又低,尾音却像羽毛似的扫过她心尖。

李香低头,撞进周海湿漉漉的眼底,那里面映着她半裸的模样,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惶恐。

这糙汉子,居然在怕?

怕她真被那个戴眼镜的抢走?

“谁说的……”李香喘着气,手指划过周海左颊的疤痕,那凸起的肌理在掌心发烫。

“周海,你比江知青……厉害多了。”

周海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却又被更深的暗沉覆盖。

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改而抓住她的脚踝,猛地将人往怀里一拽。

膝盖顶开她颤抖的双腿。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土屋里格外清晰……

李香的红肚兜被扯到一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却被周海掌心的热度熨得发烫。

“香香,我哪里厉害?”

周海哑着嗓子问,鼻尖蹭过李香泛红的乳头,湿热的舌头突然舔过顶端,引得李香浑身一颤。

“是打狼厉害,还是……”

他故意顿住,腰身狠狠往前一顶,隔着裤料的坚硬撞得她小腹发麻。

“干你的时候厉害?”

这话粗野得让李香脸红,却又莫名觉得刺激。

李香看着周海烧红的耳尖,还有那明明在发怒却忍不住讨好的眼神。

土炕被压得吱呀作响,周海喉间溢出近似低吼的气音,像头被挑畔后,急于宣示主权的野兽。

糙汉子扯掉腰间猎刀鞘砸在炕沿,金属碰撞声惊得窗纸外的鸟儿扑棱棱飞起。

李香的视线被男人腕间褪色的红绳勾住那是李父硬塞的平安绳,此刻却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在汗湿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周海的手掌碾过李香腰侧的淤青,指腹突然停在尾椎骨那处最敏感的凹陷,力道重得像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香香,看着我。”他命令道,粗糙的拇指擦过她颤抖的下唇,“不准想别人。”

窗外暮色正浓,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在周海背脊的刀疤上镀了层金。

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在肌肉起伏间若隐若现,最狰狞的那道是 三年前搏杀豹子时留下的,此刻却随着他的动作,泛着健康的麦色光泽。

李香想起,今早江屿挽起袖口的白皙小臂,与眼前这具饱经风霜的躯体,形成刺眼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