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怎么不处理这些尸体?”
隋敏:“士兵已从
程十鸢利落下马,快步走进城主府。“剩三千余人?其他的都逃走了?!”
隋敏:“是。”
她从桌案下掏出城主玉印,暖白色的玉在烛光下泛着洁白的光,百年难一遇的羊脂白玉。
程十鸢翻出漠禾城的人口普查表,战争摩擦频繁,近几年来漠禾城人丁稀薄,人口数也越来越少。
程十鸢揉着眉心,犯愁着谁当城主。
折枝气吁吁地快步走进来,半跪着抱拳。“公主殿下,帝都有情况……”
程十鸢朝隋敏挤挤眼,隋敏识相地退出去,将半开的门掩上。
程十鸢:“有事快说,没事就滚出本宫的视线!”
折枝尾音发颤,正色说道:“京中暗报,太子有夺权之心。陛下已命令殿下您速回帝都,一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程十鸢猛地站起身,手死掐着白玉,拓出个紫红色的印子,疼痛不足以抵消心中的愤怒。
程十鸢脑子打结,脱口而出:“什么?!马上把隋敏叫进来。”
隋敏还想半跪请礼,程十鸢将白玉交到他手上,拉起他。
“本宫不得久留漠禾,你暂且当漠禾城主,本宫回京便指派人前来辅佐你。”
光滑的城主玉令像烫手的山芋一般,隋敏连连摇头。“殿下,臣只是一介匹夫,怎可当此等大任!”
程十鸢满脑子都是父王的安危,见他推脱,怒气上来。“你要抗本宫的命令吗?”
“你每日飞鸽传书于本宫,写明漠禾近况。本宫有要事,先行一步。”
程十鸢转身就走,脚步飞快,翻身骑上墨黑色鬃毛的骏马,肌肉健硕,马鸣声长啸,似是迫不及待展现自己的风采。
折枝也跟上,程十鸢没有拒绝她的跟从,她打心底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啊。
马蹄声密集却节奏感分明,一路驰骋,踏出荒凉的漠禾城。
程十鸢皱着眉头:“武沈呢?”
折枝声音平稳:“回殿下,武将军暗中派人接他回去了。只是,亲兵们目无军法,羞辱了他。”
程十鸢用力挥鞭,小腿夹紧马腹,骏马瞬间暴走。
“活着就行。那些叛徒亲兵们呢?”
折枝:“奴婢暗中杀了,他们似乎是太子的人,一直试图打开城门。”
程十鸢的脸吹得僵硬,左右的景物飞速往后退,快出重影。身后的铜墙铁壁越来越远,最后剩下一豆大小。
一路上,北疆的风始终迎面吹来,四周荒无人烟更让人心慌。
程十鸢眼睛冻得微微眯起来,骏马的脚步一旦放慢,就会狠狠抽鞭子,后勾脚压马腹。
她的花穴还在怪异地扯着疼,骑马摇晃时更加明显。
马儿沙哑的嘶鸣是耳边狂烈的风声的一丝???高????潮???。
两天两夜过去。
程十鸢依旧没有休息的想法,只想耗尽最后一丝体力,尽快回帝都。
骏马日行八万里,早已经筋疲力竭,舌头疲累的摊在嘴边,脚步一轻一重,过水路时,没踩稳,直勾勾前空翻摔在冰冷的河水里。
碎了一层薄冰,裂纹由中心散开,程十鸢踩着马背,踏空飞到对岸。
她的腿一半被水浸湿,沉甸甸的水挂着,寸步为艰,踉跄地跨出两步,便脑袋一重,栽进湿漉漉的泥地上。
苦涩的湿泥砸满一嘴,程十鸢伸出手臂用力擦着,撑着泥地站起。
折枝揽腰将她扶住,不管程十鸢如何命令,都不管不顾地朝干涸地走去,牵着两匹马,按着程十鸢在石头上做好。
“殿下,您需要休息。”
程十鸢依旧起身。“少将军受不住便不要跟着,本宫不强制。”
折枝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程十鸢面前。
不知为何,折枝只要靠近她半步以内,自己身子就会像充水的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