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空洞地思考接下来的动作。
这一定是因为她还没有得到莱温!她基于她的三年性偶经验总结出促进男女之间关系的猛药性爱。纠缠的呼吸,肉体的粘连,她过往的每一个男人都喜欢在床上给出允诺,虽然她此前并没有奢望去兑现过。
但是,那是莱温。牙齿撕下一块死皮,掀起一块嫩肉,细微的血液流出,她下意识地吮吸起来。温柔的、强大的、信守承诺的、可靠的莱温,他是她最大的依仗与依靠。
警卫队打发她的话尖锐地刺向她的鼓膜和神经,「哨兵的伴侣注定是向导」,为她揭示一个残忍的未来:莱温会离开他,和另一个陌生的向导身心结合。她幻想出来的莱温与其他女人接吻做爱的画面仿佛在凌迟她,在她惴惴不安的心头敲锣打鼓。
她一定要得到他。她在今天暗下决心,如果莱温在零点前出现,她就一定要得到他,与他建立深度绑定,抢先他与向导结合前成为他的家人。她想要和莱温的婚姻。
上天听到她的祈祷,她听到门外莱温徘徊不前的脚步。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她冲到门口,打开大门,猛地扎入他的怀中。
莱温的怀抱渗透出寒冷的夜色,她拉着莱温走进房门。客厅的餐桌上是她早就准备的道具:爱心形状的生日蛋糕,顶端嵌着一颗水晶剔透的水果硬糖。她点燃蜡烛,又命令智能管家关闭所有的灯光。
空间里氤氲出摇曳的烛光和暧昧的氛围。站立在餐桌前的莱温静静地等待朱迪吹灭蜡烛,许下愿望。
下一秒,柔若无骨的一只手抚摸上他的阴茎,以点拨的手法在绵软组织上煽风点火。朱迪的身体随即贴身上前,她缓慢地屈膝向下,微睁双眼观察面前已经具备成熟男人体格的少年的反应,等待他的勃起与情动。
可令她难堪的是,迎面淋头的呕吐物吐了她一脸,刺鼻的味道混合酸败的食物和胃液,从她头顶的发丝贴合面部滴落。朱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恼羞成怒,牙齿紧咬她的下唇,咬破皮流出血。她的整张脸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羞耻与愤怒燃烧尽她的理智。
“我就这么让你反胃?!”她高声尖叫出来,雨点般密集的拳头砸在莱温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捶打他的心脏。
“你这个阳痿的废物!”她大声怒骂。她过往对莱温的滤镜和美好幻想被顿时击碎,跌落成一地的残渣,她恍然大悟般清醒,此时此地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这个哨兵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他不是单纯的不谙世事,正如她刻意的撩拨与点火并不能激起他的半分情欲。她于他而言,是地下城的猫猫狗狗,是养在阳台的植株,是他对抗母亲的工具。一个证明他长大成人能够脱离母亲的道具。
她哀哀哭泣起来,质问莱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只想和你成为家人。”
“可家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莱温开口说:“我已经有母亲了。”
“所以,对不起朱迪,我不能和你成为家人。”
他转身离开公寓。
朱迪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留下这间公寓和存储芯片,这是他最后的一笔馈赠,也是朱迪从被制造出来到现在为止最大的一笔馈赠。她曾想牢牢地把一个男人抓在手中,认为这是偏心的命运女神为她安排的苦尽甘来、时来运转的爱情剧本。她的英雄拯救她于苦难之中,又允许她的步步接近。性偶的启蒙教育脚本都是这么编写的,她为此深信不疑。
可她并不知晓,爱情剧本的结局之后是怎样的。制造者并不需要她知晓地位的不平等,爱情与社会资源交换的本质,他们只需要性偶如同陷入爱情的蛾子,飞蛾扑火般在一个个夜晚与床笫间演出喜闻乐见的痴爱模样。她恰好接受的是这个剧本。更多的剧本,虐恋情深、强取豪夺、插翅难逃一一被导入其他性偶的脑机接口。
离开的莱温坐在他学院宿舍的桌椅上,他发泄般套弄着自己半勃起的阴茎,手劲很大,肉皮与掌心撸动撞击的微响,他模仿母亲搓弄把玩这个玩意时的节奏与手法,七个日夜的厮混与搓磨卑鄙地让他的阴茎认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