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卿摊手捂住他的唇鼻,“我没生气,就是心情不好,不想来。”
“带着情绪睡觉对身体不好,要不我们谈谈?我去叫个外卖,我们边吃边聊。”
宴宁正准备起身又被白言卿拉住。
“大冬天的别折腾了,我自己消化,明天醒来就好了,睡吧。”
“我刚才酒劲上来没控制住情绪,是我不对,让我的宝宝心情不好,哎,从现在开始,我要戒酒,再也不喝了。”
“戒酒?”白言卿疑惑望着他,“你平时要应酬,开什么玩笑。”
“以空灵的实力,就算不喝酒也照样能谈事,我只是想让它往顶端发展,并不一定要靠喝酒解决交易,问到我就说身体不好,男朋友让我养生。”宴宁大笑,白到发光的牙齿整齐排列,他的牙齿向来好看,整过的都没这么齐白。
“要戒就认真戒,可别三分钟热度,过两天又忍不住喝。”白言卿淡声回应。
“我保证,除了我俩办婚礼那天,这辈子不沾酒了。”
“呲!就你会说话。”
见白言卿笑,宴宁的心也舒畅了,视线在他清爽的脸部轮廓上游荡了一圈,“那能不能奖励奖励我呀,你说晚上任由我处置的。”
“只能一次。”
“好,两个钟。”
白言卿一滞,随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捂紧被子,“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
“那我可舍不得。”
宴宁的唇一直就没从白言卿身上离开,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焊他身上,随时随地亲个够。
今晚注定又是不眠夜。
说好的两小时,宴宁出尔反尔,半夜迷迷糊糊又把他弄醒,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那么多精力,再这样下去,腰算是要废了。
*
酒店。
纪汎的车子被拦在车库门口,一名警察走过来亮出工作证严肃道:“先生,酒店客房发生命案,您暂时不能进去。”
“命案?”纪汎眉间不禁一颤,“警察同志,我是住客,我朋友还在里面,您说的命案是在几楼?”
“三楼,楼层已封闭,现已疏通住客往大厅集合。”
“我……我们那层!”张晨意的声音有些抖,“纪总,徐先生的电话打不通,该不会…!!!”
“不……不可能吧。”被张晨意这么一说,纪汎也有点慌,顿了顿,他从扶手箱掏了两盒进口高端香烟,随即对着张晨意道,“你去大厅看看徐牧宇在没在。”
说完,他开车门下车,把手里那两盒烟塞进警察手里笑道,“警察同志,可以透露一下受害者的信息么?”
“先生,这恐怕不行,不过我们队长说是个外地人,还挺年轻的,看着也就二十来岁。”
纪汎心头一紧,三楼的外地年轻人,这三点和徐牧宇完全吻合,千万不要啊,虽然对他没什么感觉,但也绝对不希望他出事。
“哦……谢谢。”
纪汎大步往酒店大厅走去,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晨意的号码,没接。
他又试着拨了徐牧宇的号码,响了五六声,居然接通了。
“喂,纪汎哥。”
听到徐牧宇的声音,纪汎的脚步慢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莫名感觉到安心。
“你在哪儿?”纪汎问。
“在大厅,妈呀吓死我了,隔壁房间有个人被噶,通道全是血。”徐牧宇激动大喊。
“嗯,见到小意了么?”
“刚见到,这里没啥信号,晨意哥的手机拨不出去。”
“知道了,你俩在那里等着,别乱跑。”
赶到大厅的时候,见徐牧宇和张晨意蹲在门口聊得哈哈笑,徐牧宇穿着睡衣,肩上披着的是张晨意的西装外套,这个角度的徐牧宇气质看着是真像刚到城州那会儿的宴宁,白白嫩嫩的,特别乖。
深吸了口气,纪汎面色严肃朝他俩走去。
见到纪汎走来,徐牧宇脸上的神情顿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