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就一定会做?无需人指点,不受人拘束的么……”

舒芙知她又把话牵到她自己和李桥的感情事上了,于是转过脸去,缄口不答。

两人相顾无言多时,舒薇抒出一口气,朝她笑笑:“多谢阿芙陪长姊聊这一通,我大抵知道该怎么做了。”

舒芙皱眉,想出声补一句“说什么谢我,你自己的决定可别赖我头上”,却见舒薇已起了身,抬脚离了书房。

屋内再一度归于清寂,舒芙百无聊赖,便拿手指蘸了些苦荞水,在地上写画起来,写到最后,竟莫名写出了那日在快哉阁内,梁之衍对上云竹小姐的那半句诗

“愿结如意藤,颗颗寄相思。”

舒芙沉默下来,这倒不是她对梁之衍念念不忘,而是她当日就觉得这句诗有些古怪,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具体。66零6五3二⑧3群内摧新点文

窗外天光压暗,吹卷一地香花残瓣,她叹一口气,不再细究,立起身来朝外走去。

纸鹞子(六)

纸鹞子(六)

舒芙回到春晚楼时,站在房门前,踌躇半晌,才小心地拿指尖抵开门扇。

她下意识去看房梁,上头没有人。

又望房间里扫,这才发现占摇光规规矩矩地坐在临窗的塌上,仿佛在等她。

见她回来,少年双眸显然一亮,但他也没说话,只整个人浑身透出一种“别和我生气了,同我说说话吧”的鲜明意味。

然舒芙也是头一次喜欢一个人,更是头一次和喜欢的人闹别扭,根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慌乱之下竟将视线转开了。

于是占摇光眼底那点渴盼的微光彻底熄了。

是以直到入夜,两人同处一室,共吃了晡食,竟然一个字都没同对方说。

是夜,月魄静悬,遣落一地濛白光。

前几日惊蛰一过,舒芙便换了一张雾青的联珠帐,卧在其中窥月,越显月小如粒,在一场青黛湿雨中浸过,又如同嵌在帐上,将将足以伴眠。

洗漱以后,她先一步上床,便蜷在衾中,睁着双目看那一勾弯月,心中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