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装的,带宴迢去山虞道,她再跟晏勾玉一起打配合的话。
玩儿呢?
一叠厚厚的报告递来:“谷大博士亲自确认的脑部报告,确定她的脑内海马体记忆神经的确因某道不知名的灵数造成了错乱现象。”
又是一叠报告:“经无孽司最精密的仪器检测过的灵数报告,确定除了脑部那道灵数以外,她身上没有除自己以外的第二道灵数,也就是说,没有人监视或操控她。”
又递过来一叠报告:“这是对她脑内另一道灵数的检测报告,确定那道灵数没有其他什么类似监视的作用,对我们无害。”
然后又是一叠:“这是……”
池慎接过来后又自然地递给另一边的曲流光,动作平静地仿佛失去了灵魂:“你看。”
曲流光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接过报告后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前辈坐,这些是我该效劳的。”
他轻轻瞥了眼陈相,哼笑道:“不像某位执监使,明知道前辈不爱查案,还把报告一叠一叠的给。”
“咔嚓”一声,手上的笔被折断,陈相阴恻恻道:“小鬼,不管是要吃醋要当夹子还是要挑拨离间也都别在当事人面前做好吗!”
曲流光:O3O
池慎坐在旁边喝牛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男朋友只是喜欢每时每刻贩个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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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虞道位于北方孟州,十一月的天气,孟州人已经穿上了毛衣和羽绒服。
车窗外刮来的都是冷风,宴迢缩在后座上,拿着一张毛毯裹着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用传送阵?”
曲流光装装地戴了副墨镜:“传送阵的灵数波动太大,要是晏勾玉跟朱楼有关系,难保在那边有眼线。这一趟的目的是带你去想起点什么东西,不是为了打架。”
宴迢平静道:“为什么不能打架?”
曲流光从后视镜里看她没什么情绪的眸子,盯了半晌才笑:“小姑娘,别成天打打杀杀的,相比灵孽,世界上还是普通人更多一点,打着打着房子塌了,咱们这儿没有医生可以好好救人。”
宴迢:“朱楼是普通人还是灵孽?”
曲流光有问必答:“准确来说,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准灵捕。”
池慎的注意力在另一个地方:“你哪儿来的车?”
曲流光晃了下手机:“打个电话的事儿。”
山虞道在孟州北边儿,下飞机后,他们披了外套就上了车,两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才缓缓停下。
宴迢已经在后座睡着了,池慎在副驾驶上敲了两个小时的键盘,曲流光停车的时候,眼尖地看到他平板上写的“打个电话让人送车来”,笑着拿围巾围住他半张脸:“前辈怎么什么都写?”
池慎半张脸都藏在围巾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刚好写到了这个桥段。”
曲流光把剩下的那条围巾递给宴迢,对两人道:“外面很冷,还下了雪,当心点走。”
岂止冷,十一月的孟州还下了雪,山虞道更甚。
池慎戴着帽子,把自己裹在羽绒服和围巾里:“在那边。”
早上八点,路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
三人对着门牌号寻过去,最后站在一扇铁门前。
院子里,有个妇人正在清扫门前的雪,见门口站了人,走近疑惑道:“你们是……”
见到被大衣裹住的宴迢,妇人脸色大变,立刻拿起扫把怼向宴迢的脸:“你怎么来了?你给我滚!把我们家朱楼害成这样,你怎么还好意思上门的?!”
宴迢将遮脸的围巾拨下来:“你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我儿子本来多好的孩子啊!就因为认识了你,现在好了?好好的大学不读,闹着要去当灵捕!”
听到这儿,曲流光打岔道:“不好意思,女士,灵捕系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专业,C大更是全国有名的大学,朱楼有在好好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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