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总觉得自己在这种场景下有种矮了一头的感觉,他又道:“你看啊,你现在都还没毕业,还只是在无孽司分署实习,跟咱们小池会不会有点……”

曲流光笑意不变:“总执监现在是兼职打鸳鸯的那根棍吗?”

陈相:“……”

“还是说,现在其实不是21世纪,不崇尚自由恋爱?”

“那倒也不是……”

“虽然我现在还没毕业……”曲流光拿出自己的随身监狱,从里面翻出一沓一沓的证书,“不过也在努力追赶前辈了。”

一叠一叠的红色证书,每一本封面上都有烫金字体,最上面一本写着“国际辩论赛最佳辩手”,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打印出来的高考成绩,位次:00000001。

当着人家的面,陈相没好意思一本一本往下翻,嘴唇都在哆嗦:“不是……你还把高考成绩打印出来了?”

“嗯,荣誉嘛。”

虽然不知道他下面是些什么证书,但看这厚厚十几本……

陈相抬头,向池慎投来求助的目光。

池慎转头不看他:自取其辱。

陈相:“……”

最后,还是以陈相道了声“恭喜”作为这场无声战争的结语。

他们都熬了一天,池慎没让曲流光进厨房,几个人去了楼下下馆子。

曲流光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惜,陈相总有种逃过一劫的错觉。

到了饭店,看那俩人很自觉地坐到一起,陈相当没看见,在上菜前将琴州案的后续说了遍:“无孽司跟公安合作,大部分受害者都被遣送回家,还有小部分受害者无处可去,暂时安排在了临时庇护所。”

“哦,对了,”陈相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跟曲流年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一批受害者?”

见他们点头,陈相道:“那就对了,谷问玉说,当时她只看到曲流年一个人跟牧师他们在一起,没发现其他受害者的踪迹。”

池慎皱眉:“逃出地宫时,我确定那里没有其他活口。”

曲流光倒是没那么着急:“被流年掩护着跑了?”

他记得看到流年的时候,虽然最重的只有肩胛那处伤,但小伤并不少。

陈相点头:“无孽司和公安机关都已经派人在山里寻找,但只找到了几个,剩下的人没见到踪迹,据其中一个受害者称,为了不让牧师他们找到,所有人都是分散跑的。”

山路难走,她们还是被拐到这儿来的,对地形也不熟悉,走丢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这是之前的坏消息,”陈相道,“鹤庆村塌了一半,她们都意识到应该发生了点什么,毕竟如果是你们失败了,不至于让鹤庆村塌陷。”

“陆陆续续有受害者来到山口寻求帮助,根据曲流年说的话,应该还差两个,人就找齐了。”

池慎一根筷子丢过去:“话只说一半是会死吗?”

陈相很熟练地躲开:“还有,宴迢失踪了,可能找牧师去了。”

池慎:“……”

开始上菜了,曲流光把菜放到池慎面前,故意离陈相远了点,光明正大地蛐蛐:“跟总执监聊天,心情真是大起大落。”

陈相立刻拍桌:“怎么说话呢?我好歹算半个娘家人吧!”

谈事情前就设下了隔音屏障,不然陈相也不敢在外面这么嚣张。

池慎摸了摸耳朵,冷酷道:“我不认。”

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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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勾玉的信息查不到,他之前入职保河医院时提供的信息也都是假的。

很正常,也不指望一个犯罪头头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抓到。

吃完饭,陈相就回了,走之前跟池慎嘀咕说别被骗了,连情书和鲜花都没有的告白简直就是……

陈相看了下池慎的脸,又想了想他的资产,表情更严肃了:“简直就是骗钱骗色又骗感情!”

俨然把曲流光当成了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