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以为这里要塌了。
地下空间很广,手电都探不到头,这么大地儿,幕后之人应该不会只是想给他们弄个巨大的坟墓。
那造成脚下颤抖的只有一个人了。
曲流光看向池慎,柔声道:“前辈,怎么忽然想把自己活埋了?”
池慎绷着脸,想表达自己还在因为刚才曲流光自顾自跳下来的气愤:“试探上限。”
结果这个磁场居然连接着整个地下,他要用灵数就要做好被活埋的准备。
他和曲流光肯定不会有事,但此行目的除了救出曲流年,还有谷问玉。
以及现在多了一个:寻找地底下是否有依旧在遭受迫害的女人,把她们带出去。
曲流光感受着体内运转无异的灵数,道:“很奇怪,牧师怎么知道前辈会来这儿,还专门修了个磁场?说不准这一次来的是陈相和其他歼邪使呢?”
“还有那些男人,明明晏勾玉说的是‘他们追杀我’,我们的脚程也不算慢,鹤庆村的男人撑死才看见了两个,其中一个流年自己就能杀了。”
“前辈,这是针对你的阴谋啊。”
他们一直在往前走,终于走到了一个拐角:“我跟陈相是搭档,很多时候,都是我跟他一起出外勤。”
曲流光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下:“……这样。”
池慎没察觉他的异常,他自己都憋得慌:“嗯,所以你不用一直内涵晏勾玉。”
曲流光手覆在墙上,敲了敲,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在蛐蛐人家:“可他的确有嫌疑,前辈。”
这一处地方和其他地方的敲击声都不一样,曲流光伸手。
“轰”
随着墙面的倾塌,眼前出现了另一片区域。
虽然小了点,但有序了不少。
有序的排列着很多口玻璃棺材,棺材前面点了灯,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
池慎走过去:“案子未破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也有。”
顿了顿,他将那句“你也是”吞了回去。
曲流光没再多说,走过去查看:“……都死了。”
这里起码有不下百副棺材,每一副都能清晰看到躺在里面已经僵化的少女,怀里都抱着一团肉块。
池慎低声道:“是胎盘。”
他在谷问玉的研究所见过模型。
空间两边跟正中央不同,正中央是棺材,两边就是许多培养基,每个玻璃罐都放着一个胎儿,被营养液包裹着,每个玻璃罐旁边都有仪器在运作。
或者说,那些都不能算是胎儿。
他们长出了手脚,五官却不完整,加上蜷缩在一起,与其说是胎儿,不如是卷成一团的肉球。
曲流光算了算:“三个月。”
妊娠三个月后就被取出的胚胎,每个棺材里的女人都是这样。
池慎戴上手套:“每个胎盘都不完整。”
不是手术的不完整,反倒像是被取出后又重新选择切除的不完整。
曲流光道:“它们被切割的位置几乎相同。”
这种受害者数量的案子,而且全都是女性。
简直就是停尸房。
他小声道:“胆子真大。”
牧师就是仗着池慎被磁场限制破不开那堵墙,落点都是设置在停尸房隔壁。
很挑衅。
池慎捻了捻墙边的痕迹:“这里应该有一张桌子。”
有搬动的痕迹,还很新。
“准确来说,或许是实验台,”曲流光改口,“收回前言,牧师的胆子也没那么大,发现我跟着一起进来后就紧急撤位了。”
磁场是针对池慎的,而不是针对他的。
门没锁,他们打开门,然后就听到了四面八方的哭声。
都是女人在哭。
“求你……放过我……”
夹杂着男人的咒骂:“操,牙都掉了还有心情求饶?配合一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