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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鹤庆村的路并不好走,曲折的小径长满了及腰的野草,尤其是开延前一天刚下雨,湿润的泥土踩着格外的滑。
池慎直接把曲流光公主抱起来踏着金光飞上去了。
曲流光就装自己真的上不去,安心依偎在他怀里,结果怎么看怎么不像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刚想再找个好点的姿势,池慎疑惑道:“你扭来扭去的做什么?”
“……”
曲流光老实了,不想继续当池慎眼里的蛆。
上去都这么不容易了,更别说上面的人想下来。
他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村时被人拦住:“生面孔啊,你们干嘛的?”
跟曲流光在一起时,池慎习惯了做个沉默的背景板,不用跟人交谈让他感到很舒服。
曲流光就上前一步,拿出手机:“见过这个女生吗?”
那人看了眼,目光下意识躲闪:“没见过。”
曲流光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笑依旧从容:“真的没见过吗?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或许还被喂了什么药,否则应该已经打出来了。”
男人挥挥手,骂骂咧咧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找人去派出所啊,来我们穷乡僻壤干啥?我们可是良好公民!”
闻言,曲流光自顾自点头:“嗯,好,良好公民。”
他后撤几步退到池慎身后,边退边问:“你们这村子,怎么都看不见几位姨?”
男人已经抄起旁边的木棍了:“我们村里有没有娘们儿关你屁……”
“咔擦”,木头碎了。
男人脸一僵,惊恐地看向池慎:“你……!”
曲流光从池慎身后弯腰探头:“不应该啊,你们村不是有人身携灵数吗?没给你什么保命的道具?”
池慎没他这么多废话,抬手就把人绑了:“这次怎么这么高调?”
“嗯?绑了个守门的也很高调吗?”曲流光把人打晕,然后按他原来的姿势摆好,“他来不及通风报信,要是牧师有另外的监察手段,绑不绑他都无所谓,我们已经暴露了;要是牧师没有,那绑了他,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进村。”
池慎和他一起进村子:“为什么?其他人不会认出我们是外来者吗?”
曲流光指了指身后:“看门的就他一个,说明鹤庆村对他的能力很放心。看门的保安不能擅离岗位,我们要是通过了他的审核,自然就能光明正大地进来,其他人就算不认识我们也不会多说。”
池慎恍然:“所以我们现在光明正大地进来了。”
曲流光夸他:“前辈好聪明,一点就通!”
他们这场行动注定不能太张扬,曲流年和谷问玉还在他们手上,谁知道会不会撕票?
池慎瞥了他一眼,表面上依旧平静,旁边的曲流光却能看出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前辈真的很好哄。
鹤庆村错落而居,家家户户都围了铁栅栏,上面的尖刺看着就扎,他们途经几户人家,看到好几处铁栅栏上有干涸的血迹,还有几乎没盖几块布的女生躺在猪圈里,面如死灰。
池慎皱眉,有些看不惯,对曲流光道:“你去找耶耶,我看看这个村子。”
曲流光点头,跟他兵分两路,去了更北面的田里找到正在干活的妇人:“嫂子你好,这几天有没有见过新的姑娘来?”
包着头巾的妇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你不是货源吧?”
曲流光面色不变:“跟人闹掰了,抢了我的货,还卖到了村子里,出力的都是我,最后我分文没捞着,你说我气不气?”
妇人依旧笑着看他,时间一久甚至显得诡异起来。
就在曲流光找刚才的话有没有错漏时,妇人“哼”了一声:“村西老赵家,这个月就他们家买了货。”
曲流光表情依旧不变:“多谢。”
“不必跟我装蒜,年轻人,”妇人边松土边道,“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叫一个女人‘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