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池慎不在的时候才会开着门,大剌剌开着的模样好像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有人参观似的。

曲流光拿出手机:[前辈去哪里溜达了?]

那头“正在输入”了好一段时间,曲流光好整以暇等着。

池慎:[算账。]

曲流光:[算什么账?]

池慎:[找宴迢问出下毒的人,五马分尸。]

曲流光脖子一凉,忙道:[那前辈好好分尸。]

想了想,他又发了句:[晚上回来吃饭吗?给前辈做你爱吃的菜。]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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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慎看着手机,心想自己在别扭些什么。

不就是两个大男人一起上了个厕所吗?

不就是洗了个澡吗?

他企图说服自己,但又不是很能说服。

池慎扶额,最后只能把矛头对准那个牧师。

他先去了江城分署找谷问玉,无视对方“呦,这么快就变回来了”的调侃,直接问了宴迢的状况。

但很不幸,宴迢从长夜森林回来就一直在昏迷,从她身上暂时得不到别的信息。

于是池慎转换方向,直奔总署。

陈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睡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抓起来加了个莫名其妙的班,说是要找一个在长夜森林里出没过的牧师。

看完所有频道发来的消息,陈相揉了揉眼睛:“就算我平时叫你神,你也不能这么压榨我!”

池慎冷声:“有消息了?”

陈相老实了:“没有。你知道的,这两年生产的摄像头能看到大部分灵孽,除非灵数数据太高,比如你,那样的话或许可以屏蔽摄像头。”

“但灵数要高到你这样也太离谱了吧?真要高到你这个程度,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会被发现了,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不仅是个没登记的普通人,灵数还高到可以屏蔽摄像头?”

池慎皱眉,道:“这个人可以生产灵孽,还有让灵捕瞬间灵数大涨的东西,必须要抓到他,我能提供的只有他的外形条件。”

想到什么,池慎补充道:“他还戴一张银制面具,花纹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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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的时候,池慎想到家里那只鬼,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又从心底冒上来。

只是,无数的心理建设都没掩盖的尴尬,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客厅开着温暖的灯,饭菜氤氲的热气缭绕在灯光周围,看上去温馨又美好。

曲流光刚摆好筷子,见他回来,笑着迎上来:“时间刚好,前辈,吃饭了。”

后面两天,曲流光一如既往地安分,安分到池慎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直到某天,池慎想到谷问玉的委托,问曲流光要不要去江城分署实习。

曲流光欣然应下,第二天正式上班,池慎想着勉强给他个欢送仪式,走出门就看到那个实习生在摆弄门锁。

池慎疑惑:“想什么呢?”

曲流光漫不经心地扭动门把:“在想,前辈这次会不会需要纸袋来给你当垫子。”

“……”池慎蹲下身,摸了摸纸袋的脖子,“去,咬他。”

“汪!”

硬是要贩这一遭剑的曲流光笑着走了,刚到分署就被池慎走关系穿小鞋安排了不少工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其他地区的气温是慢慢降下来,江城气温则不同。

昨天池慎还开着冷空调,今天就穿上了外套。

今天,谷问玉给曲流光放了个假,在家没事儿干,他穿了件黑色纯棉T恤,在外面搭了件卡其色灯芯绒外套,确定立身镜里的自己大方又不失休闲后,端着热牛奶就去找池慎了。

这是他在池慎变成小孩那天晚上摸索出来的,平时看不出来,那天晚上倒是在洗完澡后,小声问他,说想喝热牛奶。

他的动作很轻,进屋后,看到池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