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的黎京看着凌乱的屋子：“这么乱，他们是不是打过一架？”

池慎应了声：“先打架，所以肢体多处骨折，可以看出D-2311是让他们先自相残杀，然后才吸的血。”

黎京不解：“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这要看D-2311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池慎想到陈豁死亡的那段监控视频。

与其说是捂着脖子，其实更像是掐，但指节的弯曲和用力点看起来更像是按压。

就像凶手只是在他脖子上制造了两个口子，受害者自己通过按压和撕扯加速了血液流失，最后失血过多死亡。

池慎猜测应该是跟精神控制类有关，至于控制方法和时长有待商榷。

简单说了下猜测，黎京不解道：“所以，D-2311为什么要先让江家的人打起来？”

灵孽杀三个普通人不可能把屋子弄成这样，陈豁的死法还历历在目。

所以到处是血迹、似乎经历了一场抢劫的屋子只能是江弘深一家三人生前被控制时弄的。

至于为什么要让江家人打起来，池慎也想不通。

正好纸人也没什么收获，验证了“屋里的凌乱是死者自相残杀造成”的猜想，池慎瞅了眼黎京，高深莫测道：“好问题。你好好想想，回头我考你。”

说完就狗狗祟祟地跑去找曲流光了。

曲流光刚好打完电话，回头见到池慎，他把手机还给池慎，感慨道：“前辈，有些时候您作为小说作者的直觉真不错。”

池慎：“岑拾月真的有问题？”

“只能说有疑点，毕竟她打电话时的信号的确在上夷，如果真的是她为江棉报仇，陆相宁没死，她现在不可能回去，而且资料上看，她是个普通人，没办法用灵数杀人，”曲流光道，“但有个问题：交谈过程中，她说她很惭愧，一直没给过江棉的抚养费。”

池慎眉心一跳，立刻去翻刚才陈相发过来的资料。

上面显示，江弘深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固定金额的费用。

曲流光笑道：“明明给了抚养费，面对无孽司调查却说没有，到底是隐瞒，还是说那头就是换了个人？”

池慎：“让她发照片。”

“我刚才跟她加了微信，打了视频，对方的确是岑拾月，没有用什么科技手段做手脚，还有问她的一些话，除了抚养费，都能对上。”

所以才说只是有疑点，但抚养费也可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中途插手的第三者汇给江弘深的。

而且，江弘深死亡的这段时间里，他那个接收固定费用的银行账户又收到了一笔汇款，跟此前的无数笔一样，都来自上夷。

让陈相去查现在这个一直待在上夷的岑拾月和汇款的“岑拾月”是不是同一个人后，池慎想到被陈相拉进去的那个[暗夜の子民]，手指动了动。

曲流光手机震动。

曲流光拿起手机。

曲流光目瞪口呆。

发现把他拉进来的是谁，曲流光的表情立刻一言难尽：“前辈原来喜欢这个调啊。”

池慎：“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啊。”

“……”池慎不死心，“你再看看呢？”

他对于陈相把自己拉进这个群这件事，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陈相本人未必发现了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加上这个群的确有疑点才把他拉进来，但直觉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这种感觉在温临附中也出现过，他直觉陆全安狡辩却一时没找到错漏在哪儿、想着暴力屈服的时候。

然后曲流光叭叭一阵输出，陆全安就招了。

好聪明。

于是回去路上，池慎注视着曲流光的眼睛。

“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或许你可以再想想，我总觉得你应该看出了什么东西。”

“鬼打墙，死兔子，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