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已经没那么心虚了:“三这个数字挺好的,五局三胜吧。”
第三局结束。
池慎理直气壮:“再来一把。”
知道对方就是别别扭扭地不想让他涉险,曲流光按下他的手:“前辈不能再耍赖了,咱们各退一步。”
“要是之后我俩出的是同一个手势,就都去睡一觉,养精蓄锐。”
池慎犹豫应下。
下一秒,仿佛心有灵犀般,两个人几乎同时张开五指。
是“布”。
池慎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耍赖,曲流光却先一步将指节嵌入他的五指里,十指交扣着将他往床上带。
被带着躺在床上的时候,池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忽然就都睡了。
曲流光跟他交扣的手一直没松开,空着的另一只手像是怕他跑了似的,拦在他腰上。
池慎有些不自在,腰间肌肉都是紧绷的。
曲流光不轻不重掐了下:“前辈,快睡。”
他的声音裹挟着疲惫,池慎强制自己放松下来:“……有点痒。”
腰间的手往上挪了挪:“现在呢?”
“……嗯。”
池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人了。
他腾地一下坐起,有那么一刻生理性的晕眩。
他很少睡得这么沉,且不说灵捕需要时刻保持警觉,多年刀尖舔血也没办法让神经松懈得这么彻底。
屋里很安静,窗户开了条缝,有燃烧的火药味从窗缝里传来。
他挑开帘子,看到中心广场架了不少的柴,已经有人开始倒油,旁边的人举着火把。
而中间被绑着的人……
是宴迢。
池慎转身下楼,走时注意到了门边桌子上留下的一张便签。
[前辈,城里给灵捕派了活儿,我先去做,回来给你带饭^o^]
池慎将便签收进随身监狱里,下楼去广场。
有不少过路人都在讨论广场上的事情,几乎都是身上没有灵数的普通人。
“这是又要处决一个?”
“那可不,享受了优待又不干活的灵捕,当然得处以极刑!”
从他们的话里,池慎听出,保城的灵数者都要按照钟塔发放的任务完成每日委托,如果不完成,则由保城的普通人来决定他们最终的下场。
言则,无论是像曲流光那样有能力杀灵孽的灵捕,又或者是黎京那样即便是小灵孽也不一定打得过的灵捕,都必须完成委托。
而他们讨论的要处以极刑的人,就是即便没受伤也杀不了几个灵孽的宴迢。
池慎没忍住插嘴:“广场上那人……不是才住进来没多久?”
乍一听到声音,那两人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身后有个人在听他们说话,他们讪讪道:“你这人,怎么偷听啊!”
池慎敛眸:“抱歉,只是我记得那女孩进城没多久,为什么忽然就要被……”
他回想了下刚才两人说的:“……处以极刑?”
两人对视一眼,上下打量起池慎。
没在他身上见到代表灵捕的红牌,他们以为这是个刚来的普通人,于是压低声音道:“你是今天才来保城的吧?广场上那人,其实已经来了有一周了。”
池慎:?
不儿,我睡了一周啊?
“一周”这件事有待商榷,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睡了一周。
昏迷都没有过这么长时间。
那两人也是去广场凑热闹的,于是边走边说:“灵数者和普通人的牌子不一样,普通人的黑牌更像只能接收消息的手机,上面会投递出各类通知,例如某区已沦陷之类的信息。”
曲春火收到的消息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而灵捕的红牌则多了一项:红牌有地图,上面有沦陷各区的灵孽分布,灵捕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去这些区域外围清剿灵孽就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