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深听完后沉默了半晌,见乔芊芊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他便没再多问,起身道:“保温桶里是粥,记得喝掉,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一晚,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张弛和时霆深擦肩而过,他下去买了个果篮,看着时霆深的身影有些纳闷:“哎?怎么就走了?”
张弛把果篮放到床头柜上,急匆匆说了一句:“祝你早日康复,我先走了哈。”
说完,脚底抹油得追时霆深去了。
张弛找到时霆深的时候他正躲在酒吧的角落里借酒消愁。
这可是从前最不爱用酒消除寂寞的公子哥,现在被搞得烟酒不离手。
张弛坐了过去,顺便打发了几个想要上前搭讪的美女:“我说时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一个样,不是你救乔芊芊去医院的么?怎么你又气的甩手就走了?”
张弛其实有点怀疑,怀疑时霆深是不是跟乔芊芊有点什么他不知道的感情纠葛。
否则的话,他们俩在车里都这样那样了,竟然最后没成,怎么看都不是个正经男女关系。
时霆深摇了摇头,脑子里是乔芊芊温温吞吞不肯告诉自己的模样。
“她什么都不肯说。”
张弛喝了口酒:“你是说她被下药的事儿?她不告诉你是谁?”
时霆深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放入口中,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缭绕,让他脸上的情绪朦胧看不清。
张弛:“她肯定被人算计了,只不过谁算计她啊?她天天跟在顾宴夜的身后跑,也没人敢动顾宴夜的女人吧?”
时霆深转头深深看了张弛一眼,继续不发一言的抽烟。
张弛自己给自己倒酒,喝了好几杯,有些上头,酒精麻痹了理智,有些平常不敢说的话就容易说出口。
“要我说乔芊芊哪儿都好,就是吧,命不好。前两天你跟我说付明宇的事儿我才知道,她这么重情重义,你说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怎么她就转头去给顾宴夜当舔狗呢?”
张弛实在想不通。
时霆深抿了两口酒,不置可否道:“因为顾宴夜身上有她想要守护的东西。”
“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值得她那么作践自己守护?什么宝贝啊?”张弛拍了拍时霆深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兄弟,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兄弟的女朋友,虽然兄弟不在了,但那时候他们亲嘴儿你都恨不能在旁边看着,这……”
其实他是想劝劝时霆深的,他和乔芊芊怎么都联想不到一起的俩人,怎么就……
时霆深低头喝着闷酒,满脑子都是乔芊芊对他的防备和冷漠。
两人身后的卡座来了几个人,扬手要了酒,声音有些吵。
时霆深本就烦躁,此刻捞起外套正要往外走。
却听见卡座的人道:“付哥,真就差一点把乔芊芊拿下了?”
正要离开的时霆深顿住了脚步。
张弛冷汗都下来了。
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成阳倒了杯酒自己喝,语气里充满了可惜:“是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是我的了。”
那人觉得没劲:“太可惜了。”
“不过付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怎么说都跟了顾宴夜四年了,你干嘛非要……”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因为成阳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警告的看了一眼那个人:“你懂个屁,以后说话注意点,她和顾宴夜不是那种关系,她根本没有……”
一个高大身影笼罩过来,盖住了他们整张桌子的灯光。
……
乔芊芊在周末的早上准时出现在了乔家别墅门口,佣人不认识她,叫来了周香云。
周香云显然对今天的饭局很重视,穿着锦缎制作的旗袍,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盘着头发,看着优雅又端庄。
但当她看到乔芊芊的时候周遭的气息都变的低下来,她皱着眉,掩盖不住的厌恶和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