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不大,正好程淮之说合起来置办席面,他就直接指定黎容去办了。

但即便如此,一有空他也还是要对着戚缭缭画给他的画像看一会儿,再傻傻地乐一会儿,如此方带着满足投入差事。

心里怀揣着这样的牵挂,感受确然是不一样。

这日去东宫递军报,正好见到太子陪着太子妃在廊下拾掇花盆里旧年的残花。

俩人一个动手一个搭手,时而唠上两句家常,研究那花根几句,那画面可真是婆妈中又透着温情。

不由也想起他跟他那一位来――他那位大约是不会有太子妃这么好说话的了。

碰上这样的时候,他全程包揽,然后她从旁色迷迷地盯着撸着袖子汗淋淋的他,一边磕瓜子一边吃他的豆腐还差不多。

等到豆腐吃完了,大约残花也要变得更残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垂首弯了唇。

太子洗手端了杯茶,边喂给太子妃边冲他道:“你傻乐个什么劲?”

太子妃跟太子不敢说青梅竹马,却也是少时相识。

镇北王府与宫中亲近,又蒙皇帝与太子照拂多年,燕棠自然对他们是熟悉的。

这样的场面,从小到大,他的确是常常见。

但怪就怪在,从前这样的画面,他从来也看不进心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