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衿悠,我警告过你,我最讨厌欺骗,”他用力的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撕扯着,“都说人在上坟的这天死去的人会有感知,你说若是白宁尘知道他刚死没多久你就到我千方百计的沟引我,日日夜夜和我干这事,你猜,他会是什么感觉?”

许衿悠猛地睁开眸,瞳仁中一片血红。

裴云骁的心蓦地一颤,还想说的话莫名的全部咽回去。许衿悠的眼睛渐渐湿了,泪水从眼角落下,月光下,像是一颗闪亮的珍珠。

裴云骁动作一滞,明明那滴泪落在了枕边,为何觉得心都苦涩起来?

“阿骁,够了,我好累。你想要我的身子就要,别再折磨我的心了。”

她声音哽咽又细微,像是只受了委屈、没了利爪的猫咪。裴云骁只觉得百转千回,什么情绪都在脑子里滚过一遍,可他沉迷于她的身子,半途而止还真做不到。

他加快了动作,却不再带着惩罚。深沉的眸始终盯着她的脸,那清晰的泪痕、无助的绝望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心口。

在攀上顶峰的那刻,他还是吻住她,沉声道:“许衿悠,你是我的。”

不管再怎么敷衍自己、自欺欺人,他也必须要承认,对她,他早就变了心思。以前可以忍的,现在不可以。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许衿悠一动不动的躺着,总算是结束了。

正这么想着,身子被人猛地翻转,她背对着他,掠夺再度开始。

许衿悠想起被扔在角落里的相框,她盯着墙面自嘲起来。明明做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这话说的就是自己吧。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一切的代价就得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许衿悠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头往枕头上一靠,人假晕过去。

与此同时,裴云骁也停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半晌,才把她的身子放平,帮她盖好被子。在看见她身上那些可怖的痕迹时,他蹙了蹙眉。

裴云骁放轻声音起身,踱步到了角落,缓缓捡起相框。许衿悠睁开眼,看着黑夜下的那抹背影,抿唇。

她深谙心理学,这刻却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占有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

但毫无疑问的,裴云骁对自己与众不同。

许衿悠倏然想到一个词,玩火自焚。

裴云骁站了好一会儿,把相框扔到了沙发上。他穿戴好衣裳,边下楼边拨了雷智的电话。

“查!”

雷智睡眼惺忪,脑子里还迷糊着:“什么?”

大半夜的,查什么鬼?

“许衿悠的资料有问题,详细的再查一遍。”

许衿悠确定他走了,这才披着件睡袍起来。她没去看相框上的宁尘,不敢,也没脸。她进了浴室洗澡,洗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低的笑起来。

裴云骁深夜就到了公司,坐在落地窗边看了一宿的夜景。

也是第一次,他这般正视他和许衿悠之间的感情。

天亮了,这个城市渐渐的苏醒。他回过神,开始处理帝豪大大小小的事。

他和许衿悠一样,夜里再怎么心烦,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总要扛起肩膀上的责任。

雷智临近中午才进来,把一摞资料递给他:“老大,我又重新找了遍,还和三年前的一样……嫂子的资料像是有人动过手脚。我找了些人问了下,她并非是白家的养女,而是许煊民的女儿。那段时候正值商界的动荡期,晨兴的罗韶华成了祁家的掌权者,接着许氏和白腾也濒临破产,后来,嫂子嫁给了您,在您的帮助下白腾起死回生,许氏却倒了,被罗韶华一并收购。她是许雯晴同父异母的姐姐,而她和白家的大少爷白宁尘从小青梅竹马,是未婚夫妻。”

他咳了声,小心观察了下裴云骁的脸色,又说:“他们俩的感情当时在学校很出名,从高中起就开始谈恋爱。结果上天不做媒,白宁尘在他们结婚那天死于车祸。”

裴云骁沉眸看着资料,倏然问:“祁长峰和许煊民一前一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