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涟溪变成鬼修是因为他弟弟……？！”

姬昭神色震惊，随即又喃喃自语：“怎会如此？书里并没有提过这件事，想来是戚飞舟视角受限，所以连带着我也不知......”

上辈子我没有死于戚飞舟之手，也没有发生方涟溪杀来灵虚宗的事。

我淡淡道：“所以，就算在原来的故事里，他也不见得是真为弟弟报仇，谁知道那是不是他想抓住戚飞舟的借口呢。如今他弟弟不过是失踪，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见姬昭还有几分犹豫，我扯开嘴角笑道：“况且，这个时间段的方涟溪非常乐于用好人的形象示人，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愿意展现他伪善的时候。”

我拍了拍愣在原地的姬昭，好心道：“若你见了方涟溪，你就会明白。”

屋内气息一动，心知是戚飞舟快要结束了，我撤下法阵，不动声色道：“算算时间，你舅舅应该快回来了。少宗主不如先去辉阳正殿等着，我们之后要共商你身上的大事。”

姬昭缓缓点头，听从我的劝告，又化作一只小鸟飞走。

姬昭刚走，戚飞舟打开身后的大门，“哥哥？刚才是少宗主来过吗？”

他刚引气入体，已经算是半只脚踏进修炼的路途。我低头审视他，神识内审之下，他周身经脉流畅通透，那道本被我用来助他修行的煞气，在他脉络里流转运行之下，已经完全变成了正统的魔气。

就好像，被吞噬消化了一样。

“你体内……”我有些愣住。

他当真是修魔的好苗子。

戚飞舟却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紧张道：“怎么了，可是我修炼出了岔子？”

“不，你很好。”

也许是受了魔气的滋养，戚飞舟的模样比之往日更加艳丽了一些，我收回复杂的心绪，嘱咐道：“绝对不能让旁人发现你在修行这功法，知道吗？”

戚飞舟乖巧点头。

我拉过他的手，取了一点他的指尖血，“这是储物戒，我已经用你的血将其绑定，平日只要你心神一动，便可以使用。”

戚飞舟摸了摸手上的储物戒，双眼放亮地看着我。

“储物戒里有我为你准备的符箓。记住，日后关门修行时，你一定要先撕破符箓隐去你的气息，再行修炼之事。”我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脸，回忆起他长大的模样，暗道真是难以想象，方涟溪竟然会为了他而着迷。

虐身虐心？方涟溪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秦哥哥，你以后还会帮我修炼吗？”

戚飞舟已经尝到了修炼的甜头，他眼底里全是对变强的渴望，哪怕代价是成为万人唾弃的魔修。我笑了起来，倘若系统在场，必定要盛怒。

我蹲下/身来，替戚飞舟整理了下因为修炼而有些褶子的衣摆，“以后每天我都会检查你修行的进度。小舟，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我等了一会，却没等到他的回应，我抬头望去，只看到他红着脸，眼神落在别处。

“你……你怎么叫我小舟。”注意到我的视线，戚飞舟扭捏着开口，“自从阿娘走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

我起身一脚把他踢进屋子里，面无表情道：“没断奶的小屁孩，滚去继续修炼。”

戚飞舟在地上打了个滚，灰溜溜地又爬起来。

我没再管他，踏出小院，便向辉阳正殿走去。

到了辉阳正殿门口往里面一看，果不其然，帝阿已经回来了。

姬昭也在。

只是不知为何，二人气氛似乎有些凝固。大的那个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品茶，小的那个冷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秦哥！”

见我回来，姬昭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来，他急急跑到我身边，对我小声道：“秦哥快救救我，舅舅一回来看到我就这样子了，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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