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了……”

一席话将众人说懵在地。

“娘,您怎么了?”周蓉缓步走到白老夫人面前,问道。

白老夫人慢悠悠地摇了摇头:“没事,人老了,就是容易走神,容易胡思乱想。”她拍拍徐嬷嬷的手,“走吧,回去吧。”

说着一顿,抬起眼,又将苏锦召看了看:“不必准备暮食了。”白老夫人道,“我们在外面吃过了,你早些歇下吧。”

苏锦召睫毛轻闪,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一头的雾水福了福身:“是,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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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趴在刑部厅堂的竹椅上,哼哼个不住。

“哼哼哼,嗯,哼哼哼哼……”

在一边翻看卷宗的温云奕淡定抿了口茶:“别叫了,马上就要放衙了,你且忍忍吧。”

梁潇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望着主动提前结束休假,神清气爽地坐在长案前看卷宗的温云奕道:“表哥,咱俩昨夜一同陪太子饮酒,为何我酩酊大醉,你却神清气爽?”

温云奕没搭理梁潇。

梁潇摩挲着椅子继续哼哼,一边哼哼一边回味着螃蟹的美妙滋味:避风塘炒蟹可真好吃啊,味道最足,怎么吃都吃不够!香辣蟹也好,辣乎乎的,越吃越上头!葱油蟹也不错,蟹肉嫩嫩的,浸着葱油的香气,莫名的可口!炸螃蟹更别提了,过了油的蟹膏简直好吃到无法形容!

他压根记不清自己究竟吃了多少螃蟹,总之吃到最后恍然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人蟹合一的境地!他就是蟹,蟹就是他,不然的话,为何直到现在他身上都有一股浓浓的螃蟹味。

可温云奕的身上并没有螃蟹味,温云奕的身上只有冷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