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外,站满了一路从惠灵河跟来,急着看热闹的百姓。
苏锦召和温云奕跪在公堂上,看着卫大人挺着大肚子慢腾腾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堂下何人啊?”
陆知遥一拱手:“大人!草民陆知遥,状告苏记食肆掌柜苏锦召行凶杀母!”
卫大人点点头,又问苏锦召:“你便是苏记食肆的掌柜,苏锦召。”
苏锦召抬起头,不卑不亢地道:“回大人的话,民女正是苏记食肆的掌柜,苏锦召。但民女并非杀害陆知遥生母李慧兰的凶手,还望大人明察!”
苏锦召话音刚落,公堂外赫然响起百姓们杂乱的议论声。
“肃静!”卫大人敲了记惊堂木,“此案真相如何,本官自会查明,尔等休得妄议。”
他接过仵作递来的验报,捻着胡子看了看后吊着眼角问:“苏锦召,本官问你,你今早人在何处,与谁在一起?”
苏锦召道:“民女今早在家中休息,和伙计顺喜在一起。”
“我家掌柜从昨夜至今早一直在家!哪里也没去,我可以给她作证!”挤在人群中的顺喜扯着嗓子道。
陆知遥猛地挺直胸,冲着卫大人一拱手:“卫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二人的话!他们两个是一伙的!许是一同杀了我娘也说不定!”
苏锦召转过头怒气腾腾地瞪着陆知遥:“姓陆的!你别疯狗似的咬人了!不仅顺喜能给我作证,你同样能给我作证,你去苏记食肆找我的时候我明明在家,我问你,我如何能一身两用,一边和你说话,一边去杀了你母亲!”
陆知遥睁着一双猩红的舊shígG獨伽眼睛,颤抖地道:“分明是你先杀了我娘,再跑回家的!若不是我及时找上门!你怕是已经带着钱财逃出西四坊了!大人!!!”
陆知遥一个头磕在地上,将纳在袖中的油布包取出来高举于头顶:“大人!这是我从我娘怀里找到的东西!街坊邻居都可以证明这是苏记食肆做出来的月饼!草民猜测,苏锦召定是以赠送月饼为由将我母亲骗到了惠灵河边,趁其不备将她推入河里,将她活活淹死!”
“你胡说!”苏锦召气道,“你说我约了你娘出来,可有证据?”
陆知遥厉声驳斥:“我若能拿出证据,你当你还有机会在公堂上狡辩!”
“肃静!”见二人当堂吵了起来,卫大人忙出言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他举起衙役呈上来的冰皮月饼,问,“苏锦召,本官问你,这月饼是不是你们苏记食肆的?”
苏锦召无言以对:“是。”
卫大人幽幽一笑:“也就是说,你见过李慧兰。”
苏锦召赶忙反驳:“大人,这月饼虽是我做的,可我并没有见过李慧兰,许是旁人送给她的也说不定。”
卫大人摇摇头:“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有证据或者证人吗?”
苏锦召:“我……”
“赖老三的女儿真的杀人啦!”僵持间,曹云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人群里咋咋呼呼地喊,“卫大人,您处决赖老三的女儿之前能不能让她先将欠我的钱还了啊,不然我找谁讨债去啊!”
“苏娘子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人群中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娘子品行良善,待人接物有口皆碑,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没错!大人,您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呐!”
苏锦召回头看了眼方伯和常来食肆用饭的客人,一时间红了眼眶。
“何人大闹公堂?”卫大人甚是不满地盯着方伯等人,“再敢喧哗,差衙役来将你们逐一叉出去!”
喧闹的公堂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召娘……”顺喜呜咽不止,委屈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苏锦召的耳中。
苏锦召气得脑袋发麻,一颗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烧,仅剩的理智都快要烧没了。
“苏锦召,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吗?”卫大人有些不耐烦地道。
苏锦召细细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