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已是有些筋疲力尽了。
但再累也得吃饭。
羊杂汤是现成的,苏锦召随便做了两大张葱油饼,又煎了一盘昨日没吃完,放在冰室里面保存着的饺子,再夹一些腌蒜、腌黄瓜、韩式泡菜,这一餐也是很丰盛的嘛。
因为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苏锦召便和顺喜放开了吃,打算今天只吃一顿饭,睡觉前吃点小食点心什么的就睡下。虽然他们吃不到美味的烤全羊,却能坐在满是烤全羊香味的小厨房里吃饭,如此想来,还是挺幸福的。
用现宰的羊做出来的羊杂鲜到掉舌头,汤浓味美,连白萝卜都浸满的羊杂的鲜香味;羊肝沙软,羊肺弹嫩,羊肚软韧,羊肠脆爽,一口汤一口肉,再放辣椒油,就着香喷喷的葱油饼,吃得大干淋漓,那叫一个香。
煎饺子金黄酥脆,焦皮一咬即破,嚼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响,味道比之煮饺子另有一番香气,一个饺子一颗糖蒜,蘸些辣椒油和醋,吃得同样格外的香甜!
最后吃些小咸菜,酸黄瓜脆生生的,酸溜溜引人口水直流;韩式泡菜甜辣爽口,便是里面的姜丝都脆辣的很,又解腻,又解馋。
苏锦召吃得飞快,对面的顺喜吃得更快。
“阿姐,我猜,三老爷和三夫人一定极喜欢阿姐做的烤全羊!”顺喜将一大块羊肺塞进嘴里,回想着烤全羊出窑的热闹场面,“你是没瞧见白华白旺兄弟两个,那口水流的,擦都擦不过来呢!我估计烤全羊的香味都飘到朱雀大街上去啦,飘进醉仙楼里去!”
苏锦召被顺喜夸张夸赞烤全羊香味的模样逗笑了:“白老夫人和各位老爷夫人满舊shígG獨伽意就好,咱们做烤全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尚书府的主家满意吗?”她知道顺喜馋死了烤全羊,便又道,“等找个适当的时间,我再做一回烤全羊,咱们姐弟俩也解解馋。”
“嗯!”顺喜点点头,“等温大人和梁大人回来了再做!我帮着阿姐做!”
苏锦召一怔,僵笑:“你倒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温大人。”
顺喜瞪大眼睛望着苏锦召:“因为温大人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又龇牙一笑,“还有阿姐,阿姐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苏锦召笑着点了点门牙,提醒顺喜牙齿上粘了韭菜,顺喜转动着眼珠子用舌头将门牙上的韭菜舔走,咕咚咚喝了半碗汤。
苏锦召盯着顺喜,若有所思地问:“顺喜,在你看来,这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吗?”
顺喜想也不想地道:“还有男人和女人啊!”他嘟了嘟嘴,补充,“不过,在我看来,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再穷也是好人,坏人再富,也是坏人。”
苏锦召被顺喜的话绕晕了脑袋:“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理论。”
“嘿嘿,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嘛!”顺喜将喝光了汤碗放在八仙桌上,见苏锦召似是也吃饱了,撂了筷子,便道,“阿姐,你吃完了就去歇着,我来收拾,收拾好了,我帮你上药!”
苏锦召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燎泡,笑笑应下:“好。”
------
傍晚,苏锦召发现花花不见了。
明明刚刚还在她的脚边撒娇耍赖,一个转身的功夫,那只三色狸花猫就不见了,东、西厢房,厨房,驴棚,都没有它的身影。
苏锦召着急的不得了,顾不上手上才涂抹了药膏,胡乱穿上鞋子带着顺喜找了出去。
南花园里,温云卓带着几个下人正在与温云曦散步。
温云卓温润如玉,温云曦英气逼人,加之年岁较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恣意轻狂,潇洒无畏的贵族气质,于人群之中格外醒目,硬生生压了丰神俊朗的温云卓一头。
温云卓也对自己的这个亲堂弟十分爱护,一脸关怀地问他:“三弟,你怎么瘦了许多,是吃不惯灵州当地的饭菜吗?”
温云曦背着手道:“灵州饭菜清寡,确实不大合口味,家厨照顾着夕瑶的口味,也将饭菜做得十分清淡,不瞒二哥,这两个月以来,我是日日苦着嘴,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