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召心头一紧,道:“多谢大人关心,奴没事。”

“没事就好。”温云奕道,“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和顺喜单独出来,结果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日后你们再出府,会有人跟着的。”

苏锦召闻言大惊,她原本担心温云奕会不会因为白鹤酒楼的事情责怪她,结果温云奕非但没有责怪她还向她承诺日后会派人保护她和顺喜。

她和顺喜说到底不过是尚书府的下人而已,岂能受此等优待。

苏锦召深知福祸相依的道理,深怕给温云奕和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忙拒绝道:“大人爱惜奴,奴十分感恩,只是今日的事情只是意外,大人不必过分担忧。奴以后出门前定会看看黄历,若黄历显示不宜出门,奴绝不踏出尚书府半步。”

温云奕闻言一笑,盯着苏锦召挂在胸前的小刀道:“你在山寨里的时候,都没有动这把小刀,怎么今日拿出来自卫了。”

苏锦召一愣,心道完了完了,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英明神武的温大人,白鹤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只怕温大人都知道了。

便轻轻叹了口气,再次破罐子破摔:“那一回,面对的歹人太多,着实吓到了,也忘了,这一回……”苏锦召笑笑,“不瞒大人,奴和那曹云天交手好几次了,深知对方是个色厉内荏之徒,所以……”

她顿了顿:“所以,算是捡软柿子捏吧。”

说完,默默地将小刀收在了衣服里。

温云奕望着苏锦召仰起脖子,将挂在银链子上的小刀放进衣服里的动作,眼神莫名一闪,闪过之后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苏锦召,生生将苏锦召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大人,今天的事,是奴冲动了,奴不想给大人惹麻烦的,只是想吓走他们,好带着顺喜离开。”苏锦召讪讪地解释。

“无妨,你在外面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绝不会斥责你。”温云奕如是道。

苏锦召听完温云奕的话后,心情更加的紧张了。

怎么总感觉温大人话里有话呢?

她尬笑一声避开温云奕的幽深目光,闲聊:“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此话一出,苏锦召立刻反悔了,恨不得站起来狠甩自己两个巴掌。她是蠢吗?温云奕穿着官府来到朱雀大街,接上她便立刻回府,自然是专门来找她和顺喜的!

她如此,俨然是在明知故问啊。

果然,只见温云奕意味深长地一笑,淡道:“我放衙后听青竹说你们姐弟俩尚未回府,便想着过来看一看,并无其它缘由。”

“哦。”苏锦召垂着眼,“叫大人费心了。”

温云奕轻笑,一脸的不以为意:“你们今日都干什么了,品尝了什么美食,逛了什么铺子?”

心里七上八下的苏锦召正愁着和温云奕一同待在马车里尴尬,想着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温云奕便丢给了她了一个话头,她忙接住话头道:“我们两个去了很多铺子,绸缎庄啊茶坊啊都去看了看,还免费听了一段戏文呢!凡是没见过的小食都买了一点品尝,但是朱雀大街上的小食实在太多了,我们两个根本吃不过来,只得记住还想吃的小食的模样,以后有机会了再出来品尝。对了,我和顺喜还去了醉仙楼,不得不说,那醉仙楼真是气派绝伦,我和顺喜只敢站在外面远远地看着,根本不敢靠近那片寸土寸金的地方。除此以外,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的便是那栋吴楼了,白鹤楼里的客人说,那吴楼闹鬼,但我是不信的,即便吴楼真的有鬼,也是疑心生暗鬼……”

苏锦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便忘了人在古代,左一个“我”右一个“我”的,好在温云奕压根不计较,他听着苏锦召的絮絮叨叨,心情似乎越来越好,主动与苏锦召道:“吴楼的事情,确实透着一股子诡异,但因为吴楼主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便没有细查,暂且封印搁置。”

“哦。”苏锦召一听吴楼主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便不再往下问了,再问便是不分轻重了。她闭了嘴,一时间想不出再说些什么好,正是纠结,温云奕再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