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游了足足一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醉仙楼外。
来到醉仙楼之前,苏锦召已经见过了合悦楼、清风楼、千春楼、庆丰楼、太平楼等等等等,那些酒楼随便拎出来一座,都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然而和眼前的登仙楼相比,便好似县城里的高档酒楼比之一线城市的五星级大酒店,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登仙楼位于朱雀大街的正中,左邻国子监,右毗太庙,正是京中寸土寸金的地界;登仙楼高约十五米,硬生生将对面的酒楼茶肆映衬得如窑洞一般;酒楼西面立着朱黑木条穿插而成的杈子,专门用于停放马车,类似于现代的泊车位;酒楼前立有门首,门首金光灿灿,华贵的气魄扑面而来,透过门首往里瞧,便能看见几个头戴方顶帽,身穿紫翟衣,样貌标致,彬彬有礼的引侍在外迎客;一楼都是散座,宽阔精美的楼梯位于大堂正中,铺着鲜红茸厚的地毯等待迎接贵客上楼。
苏锦召看呆了,顺喜更是看呆了。
他们终于相信,醉仙楼的问鹤酒,足以值十金。
“好、好气派的酒楼啊。”顺喜仰着脖子,“阿姐,你说什么人才能开得起这么富贵的酒楼啊。”
“我也不知道。”苏锦召怔怔地道,“不过,我终于知道咱们在西四坊看到的远方灯火来自哪了。”
“哪里啊?”顺喜问道。
苏锦召笑笑:“就是这里,盛京城,天子脚下。你瞧,这里每一家店铺都扎缚灯棚,悬挂灯笼,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定是灯火绵延无尽头,仿佛两条火龙匐卧在天子脚下。”
“那景象一定美极了!”顺喜一脸期望,“阿姐,咱们能看完夜景再回尚书府吗?”
苏锦召噗嗤一笑,抬手在顺喜的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想什么呢你?”
顺喜揉了揉脑袋:“好吧,那咱们一会儿就回去。”说着闭上眼睛猛吸了口气,“快让我再多吸几口问鹤的香气。”
苏锦召忍俊不禁:“怎么样?吸够了吗?”
顺喜一脸沉醉地点点头:“吸够了。”
“吸够了就随我找个地方吃饭去!吃完了赶紧回尚书府!”苏锦召拽住顺喜的袖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醉仙楼。
为了弥补顺喜没有亲口品尝到问鹤酒的遗憾,苏锦召特意将他带到了一座名叫白鹤楼的酒楼里。
白鹤楼虽然远不及醉仙楼富丽堂皇,却也是座很高大气派的酒楼,苏锦召和顺喜扒着菜单研究了好一会儿,随即点了四道菜,打算在高档酒楼里面奢侈上一回。
“阿姐,点菜的时候我已经悄悄算过了,这顿饭足足要十二两银子!十二两啊,我梦里都不敢花这么多钱吃顿饭,老掌柜若是知道咱们两个这么奢侈,一定会打死咱们的!”顺喜手上比划着个“十二”,一惊一乍地对苏锦召道。
苏锦召倒了两碗碧螺春,一碗给自己,一碗给顺喜:“你没事提我爹干什么?若咱们两个还耗在西四坊内的小食肆里,别说花大价钱吃饭了,便是西四坊里的那几个流氓地痞也能折腾的你我日日不得安生。”
“阿姐说的是陆知遥还是曹云天啊?”顺喜转着眼睛珠子,“那陆知遥几乎都身败名裂了,估计连明年的春闱都参加不了,能成什么气候。至于曹大官人嘛,嗐,曹大官人远在西四坊,只要咱们不回西四坊,这辈子都见不到的……”
苏锦召越听心里越是不安,毕竟,顺喜是有几分乌鸦嘴的功力在身上的,她忙打断顺喜的话:“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吃饭吃饭!”顺喜拿起筷子,眼睛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转了一圈,“可是饭还没上啊!”
苏锦召望着窗外:“那就喝茶等着。”
顺喜摩挲了摩挲茶碗,一点也不想喝茶,他瞧了瞧苏锦召头上的发簪,抿着小嘴一脸坏笑地问:“阿姐,昨天晚上,你和温大人都在舊shígG獨伽房间里干了点什么啊?”
边问,还边用手指在杯盖上画圈圈。
苏锦召乜眼将顺喜一瞪,心知这小子肚子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