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内裤出现在我手上。

他盯着我的脸,微微挑眉,“姜早,你现在都穿这个了?”

我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好在,我把警徽压在枕下,他没再怀疑。

只是慢悠悠靠近,用指尖勾起内裤一角,放在鼻下嗅了嗅,“我记得某人爱穿纯棉的。”

我看到他这个动作全脸都红了。

却又忍不住承认,他的手真的很漂亮。

手背皮肤很白,因此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很明显凸起,淡淡薄茧也丝毫不影响美观。

很难想象,是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无数次夺走他人生命,沾满鲜血。

正当我愣神时。

他突然欺身而上,狠狠压住我,伸出柔软坚韧的舌尖,吻我耳朵和鬓角。

一股淡淡的酒气沁入鼻息,他饮酒了!

我被他囚禁在床头逼仄的角落内,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正当他想顺势而下,身子突然一顿,“你身上什么味儿?”

我趁机摆脱他的桎梏,从床上迅速下地,离他远远的,“什么味?”

“野男人的味。”

他瞅了我两秒,一字一顿。

“说,谁碰你了。”

我一惊。

忽然想起魏峥,难道是那天在假山后不小心染上的...

我慌张别开头,“你闻错了。”

他盯着我的脸冷笑,“我嗅觉一向很好。”

“我没有!”

趁着我和他之间隔着一张桌子,我鞋都来不及穿,赤脚朝房外跑,试图反锁门躲避他。

可惜他个高腿长,在关上门前一刻,他伸脚卡住门扉,甚至都没用力,我就被门推了一个趔趄。

我红着眼睛捡起地上的花盆,高举过头顶,狠狠朝他身上砸去。

花盆四散碎裂,掀起缕缕纠缠的尘埃,他眼角刮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看他手背一抹,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我的腰。

我一声惊叫,拼了命地挣扎。

“想跑?长本事了。”

他不慌不忙,对我的惊慌无动于衷,迈过门槛儿,单手将我的身子捞起来扔回了床上。

我吓得尖叫,爬起来慌乱逃跑,又被他握住脚踝拖了回去。

他控制我的手指按上他西裤的裤链,“是沈沐廷?”

那一团肉很软,但是特别鼓大,隔着一层布也滚烫炙热。

我害怕到浑身发抖,“你出去!别碰我!”

我扑腾的厉害,他不耐烦把我摁在床上,捏住我的下巴警告。

“姜早,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的手和脚剁下来,插在花瓶里,日夜摆在我床头,要不要试试?”

沈枭捏我下巴的两指,恰巧是他力道最大的,他指力惊人,我哪里扛得住,下巴嘎吱响。

他凶狠看我,指尖越收越紧,我疼的受不了,反握他的手腕,满脸是泪,嘴里还在咬牙让他别碰我。

我才说一个字,他指腹一顶,抵入我咽喉,盯着我涨红的脸,倏而又朝里攻了半寸。

我拼命摇头,干呕咕噜着,像垂死的天鹅发出呜咽。

半晌后,他冷笑松开我。

用指腹轻柔擦拭我眼角渗出的泪珠,冷冷说,“把衣服脱了。”

我倏地抬头,满眼不敢置信。

“大少爷...督军已经怀疑了,求您不要碰我......”

提起督军,他脸色猛地一沉。

“你觉得我怕他,是吗。”

他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看我,“我现在忍他,不代表我要一直忍。”

“姜早,一分钟,如果你不脱光,我就找人帮你脱,几个人,是男是女,我就不能保证了。”

大概是真的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