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气氛依然微妙。
我旁敲侧击问萨娜何时回西北园区,毕竟她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
她说办完婚礼,和沈枭一起回去,如果他住不习惯,她也就在这边定居,反正家里姨娘多,儿子也有几个,父亲不缺人照顾,她成家了理应随夫家。
督军扫了一眼沈枭虎口,漫不经心开口,“阿枭,手怎么了。”
沈枭端茶盏的手一顿,盯着我咬的齿痕,“啸龙山庄在后院时,逗急了小野狗,被咬了,不碍事。”
他说这话时一脸回味,完全不气恼,倒像很享受。
我听完这话,一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声。
督军看向我,脸色有几分阴沉。
这俩人若真内斗起来,得益最大的只能是西北园区。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撕破脸皮,让旁人钻了空子。
可沈枭实在得寸进尺,一次次挑战督军的底线,即便他嘴上不说,可我已经嗅到了浓重的火药味。
督军城府深,沈枭太凶残,二人关系早就势如水火,就差一点火星,即可点燃。
很有可能,这个火星就是我。
桃花酥还剩最后一份,萨娜掰了一半,喂到沈枭嘴边。
她眨巴一双好看的眼睛,期待看着他。
我记得沈枭戒糖,油,荤腥,吃的比较清淡,怪不得他白,皮肤又好,精致得让女人都羡慕。
萨娜似乎并不了解沈枭的口味,看来两人私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亲密。
果然他盯着桃花酥,没接,目光停留在我脸上半秒,“我记得你爱吃甜食。”
这话也不知在对谁说,我一颗心扑通乱跳。
萨娜娇羞笑了笑,说你这都记得,我最爱吃甜食,就是怕吃多会胖。
沈枭说胖也不嫌弃,最后一份留给你。
萨娜抬眼瞄了我一眼,眉开眼笑,“这...不好吧,姜小姐也......”
沈枭说没什么不好,你喜欢吃就先吃。
她搂着他脖子,眉眼弯弯,“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
这时阿诚从门口进来,举着电话,示意督军有人找。
督军起身说了声失陪,跟随阿诚匆忙走到门口。
他走后萨娜指了指面前光秃秃的盘子,“都吃完了,可我还想吃。”
沈枭抬手招呼服务员,萨娜说她自己去后厨取,刚出锅的热乎。
她说完不等沈枭说什么,急不可耐朝后厨走。
我抬起头,注视他们离去的方向。
窗外那片微弱的晚霞,被夜露浓雾遮掩,欲盖弥彰下红的娇羞,像女子晕染的胭脂,莫名有些暧昧。
我手指搅着茶布,确定没人后,忐忑不安问他,“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沈枭说知道。
我恼羞成怒站起身,强压声音说。
“你知道还那么说,不止督军在,萨娜也在,她代表坤蒙老爷子,相当于缅北最大几个黑道头子都在这间茶楼,如果大少爷不想明天报纸头条是和小妈偷奸曝光,最好三思而言。”
他见我脸色很难看,完全不像开玩笑,挑起我一缕头发把玩,笑得轻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立即拂开他手,警惕看向左右。
好在雅间私密性极好,没人发现。
我一脸严肃,“不知大少爷是否会下棋,若是和敌人下,你必然不留余地,要么赢,要么拉上对方一起同归于尽。”
他挑眉,示意我继续。
“可你若和自己下,哪边赢都不算赢。眼下大少爷娶美妻,得权势,正是如日中天,何必兵行险招,偏要落在那万劫不复之地,不如和棋,可得两全。”
我说完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我说的在理吗。”
沈枭沉默听着,目光在杯口不断打量,最终定格在一片绯红的唇印上。
“在理。”
我长吁一口气,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