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进花丛,揪下几朵凤仙花,一通死命砸他,“谁和你是夫妻,我已经嫁于你义父,大少爷若缺女人,红灯区的妓子比我更配你。”

紧挨着宴厅的窗边,几名贵妇正缠着萨娜小姐饮酒。

还问她沈少爷怎么不在,是不是昨夜太辛苦,躲清静去了。

萨娜娇羞掩唇,说他大抵是喝多了,去偏阁换身衣服。

她被穿金戴银的女眷团团围住,问东问西,根本逃脱不得。

那些女人不断朝她敬酒,说着恭贺的话。

萨娜小姐不得已咬牙喝掉,目光有些焦急四处寻找沈枭的身影,身形越来越摇晃。

我看到这一幕,斜睨了他一眼,“大少爷不去英雄救美,没看到你柔弱无骨的妻还在水深火热中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只在萨娜身上停顿半秒便移开,低头注视我的眼睛,浅浅酒气喷洒。

“我只想在你身边。”

他顿了顿,埋首我发间,声音发闷,“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我心口咯噔一跳。

肆意狂乱的心脏,险些从喉咙里冲出来。

他满脸醉意,更甚刚才,像是随时要倒在我身上。

不可一世的男人,真正醉了的样子,真是无与伦比的动人心魄。

然而下一秒。

我猛然想起,他身边有了萨娜小姐,而我的夫,是督军。

他对我是欲望的心魔在作祟,是征服的本能不断膨胀。

任何人都难满足一段情,包括我。

明知是错,我也同样沉沦刺激和诱惑,从一开始的被迫,到后面偷偷背叛出轨。

我强迫自己从他漩涡般的瞳孔中回过神。

那是一汪看似清浅,实则深不见底,诱人深陷堕落的海域。

一旦踏足,必定万劫不复。

“可我不想在你身边。”

我毫不犹豫抬起膝盖,抵在我与他之间,“大少爷此刻,更应在你娇滴滴的老婆身边。”

他对着虚无的空气深吸一口气,“姜早,凤仙花不是这个味。”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那是什么味。

他说发酸,像用陈年老醋浇灌。

我扯了扯嘴角,没心思和他拌嘴。

督军差不多应酬完了,如果我再不出现,他招呼阿诚搜寻,恐怕要将我和沈枭堵在花丛。

他现在身份特殊,我何尝不是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我试图从他身下爬起。

可在他控制下,动不了分毫。

他有些揾怒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报复我吗?”

他掐住我颌骨,强迫我和他对视,用尽了惩罚的力量,近乎把我捏碎。

“又图安稳,又要刺激,想保全,又不愿冒险,权势与情爱两全,世间可有这等好事砸到你头上?”

我躲不过干脆不躲,盯着他的眼眸,鼻腔嗤笑一声。

“谁说不能两全,我爱沈沐廷,他也爱我。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人与人之间追求不同,我要做整个缅北最尊贵的女人,而你只是纨绔浪子,给不了我想要的。”

我最后一句话,令沈枭的面容顿时一沉,如无尽冰刃寒冽。

“姜早,你说我喜欢什么。”

我默默开口,“你喜欢权利。”

他摇头。

“你喜欢金钱。”

他还是摇头。

我识别他眸底翻涌的戾气,别开头,“我不知道。”

沈枭粗糙的指尖划过我面颊,冷笑,“我喜欢惩罚你。”

语落,他狠狠撕开我的领口,看到督军点缀的白梅,张开嘴咬我白皙浑圆的胸口。

娇嫩的皮肤被他尖利的牙齿啃噬,疼得我头晕目眩,好像掉了半条命。

他咬了很久。

松开的霎那,我看到上面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