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其他还好,未成年鸭子你们也敢用?
鸭头脸色尴尬,他朝我搓了搓手,“咱这儿可是正规场子,绝不可能用未成年。”
我从皮包里摸出一沓钱,扔在他脚下。
“下次再来如果还有未成年被玩弄,你们这的负责人等着吃牢饭,我说的。”
我又摸出第二沓钱,砰地一声闷响摔在桌子上。
“赏你的,无论今天看到听到什么,把你的嘴巴闭严实了,仔细祸从口出。”
鸭头连连点头说一定办到,绝不可能知法犯法。
夏小怜在这时踩着恨天高哒哒哒从走廊追过来,拿起包就要砸我。
被我躲开一头栽倒在黄花梨雕刻的木桌旁,狼狈极了。
鸭头看到这番景象咋呼一声,猫腰护着桌子。
“两位姑奶奶,你们不是认识吗,有话好好说,可别动手呀,咱这的装修精贵着呢!”
夏小怜狠狠踹开挡路的鸭头,指着我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昨晚你打电话过来,督军跟我在一起挂了,你怀恨在心,生怕我威胁你的地位跑来警告我,如果我把你打我这件事告诉他,你就该完蛋了!”
我该完蛋了?还真是自不量力。
我靠在椅子上翘起腿,捞一把瓜子边磕边嗤笑。
“好大的口气,可惜升天的鸡道行再高,也成不了凤凰,顶多是一只插了彩毛的火鸡,自以为风光无限,扒了那层假毛,骨子里还是肮脏丑陋的东西。”
周围渐渐围拢了一圈人,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强装镇定说。
“你真这么自信,还找我干什么?”
“警告你离他远点,他的身边不能出现你这样的美女蛇,你活够了就尽管算计,想混点钱花,离开缅北少不了你的。”
我若没点把握也不会来。
督军绝不是贪恋风月的男人。
就算他因为某些原因很喜欢夏小怜,也不过是建立在这幅皮囊虚伪的面目之下。
她的分量远远不如我,就算作出妖来地位也不会超过我。
好男人谁愿意放过?
我骨子里若是任人欺辱的性格,如何能从那么多女人里被春姨瞧见上供给督军,我想搞死她不过是手到擒来。
这时夏小怜的司机急匆匆从门口进来,催促她赶紧走,包她的金主马上就要来接她去吃饭。
当司机看到她肿胀起来的脸颊时惊呼一声,“夏小姐,您这脸是怎么了,赶紧消肿吧,这一会儿金主来可怎么是好。”
他招呼侍者拿冰敷毛巾,被她挥手制止。
司机的话给了夏小怜炫耀的机会。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调做作得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你也不过是个纸老虎,真有能耐拴住让他别来呀,现在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了。认命吧,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他们只有挂在墙上那天才会彻底老实,其实咱们如果不是爱上同一个男人,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同样对伤害我的,赶尽杀绝的人从不手软。”
我既不露怯,也不窘迫,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
“夏小姐,你蹚的这条江里不知淹死了多少像你一样异想天开的女人,也不知图什么,出去卖肉也赚钱,偏要钻笼子里傍靠山,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丢尽了脸面,何必呢。”
夏小怜身边聚拢的富婆们,也接二连三嗤笑,对着她指指点点。
在她彻底绷不住的时候,我拿起桌上的包,笑出声音,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余光睨到她伸手捂住红肿的脸颊。
大约又痛又丢脸,最后瞪了我一眼,掩面走出鸭馆儿钻进了车,狠狠摔上车门。
等夏小怜离开后,我折回去招呼鸭头经理给我找一个刚入行不久的小鸭子,没有复杂背景和朋友的,到包间找我。
鸭头很快把人送来。
很青涩,外地人,看着怯怯的,在一个老鸭子手下学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