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夏小怜的认知仅仅是督军的新宠,再无其他。

不出所料,督军对夏小怜的底细还不清楚,也许他查了,沈枭抹掉了,也许他也怀疑过,但没确凿证据。

我莫名一阵恶寒,终于知道那些黑道大佬为什么栽了。

一个人有多大精力去应付条子的围剿,同行的吞并,就连睡个女人,都暗箭难防。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漆黑空荡的房间,面对毫无温度和一片雪花的电视,特别想哭。

我没有开灯,就蹲坐在阳台角落,脑中一片混沌,整个人浑浑噩噩,连呼吸都艰难。

这半年多我也经常见不到他。

缅北各大帮派都需要他管理,还有这些年逐渐洗白产业,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大小事宜需要他去处理。

我那些夜里只觉得很想他,但从不难受,因为我知道他在忙正事,忙完就会接我回去。

他的世界里除了工作就是我。

而现在我慌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个女人来分享占有他,或者干脆把我踢出局,彻底从我身边夺走他。

普通女人之间的竞争如果用激烈形容,情妇之间的厮杀就是残酷了。

看宫斗剧就知道,女人为了争夺宠爱和地位,美丽的脸孔可以变成一只狰狞的恶鬼,陷害吞噬自己的情敌。

这一刻我有一股莫名的冲动。

我想冲到这个地址,砸开门告诉督军夏小怜只是想害你。

天际一声惊雷后下起了雨。

雨水很大,噼里啪啦落在屋檐上。

我打开窗,溅落在我身上,闪电晃过我的眼,我知道自己的眼底起了一层水雾。

佣人敲门进来说汤凉了要不要重新热一遍。

她看到我浑身被雨水浇透,惊呼一声立即关上窗,用毛巾擦拭我脸上和头发的雨珠。

我吸了吸鼻子问她几点了。

她说快十一点了。

她问我留给督军的汤还要热吗。

我扔掉身上的毛巾,“不必了,倒掉吧,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佣人还想再问什么,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将脸埋在被子里。

我彻夜未眠,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任何可能性我都想过了,整个人如同丢了魂般。

早晨第一缕阳光射入时,门被推开。

我以为是佣人送早餐,捂着被子说我不吃。

那人见我醒着,一声不响走到床边,伸手扯我头上的被子。

我有些烦躁主动从被子里钻出,当我看到面前高大挺阔的身影时,忽然停滞了所有动作。

我喉咙禁不住泛起哽咽吗,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发酸发胀的眼睛,“廷叔?”

他沉默了片刻,手从被子上移到我眼睛,在我红肿憔悴的眉眼间抚摸了一会儿,还是那样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我心底颤了颤。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挂在衣架,转身想要去浴室洗澡。

我盯着他即将迈入的身影,哽咽朝他说。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第二百零四章 点两个鸭子玩玩

督军听到我这声质问,扭头看我。

我和他隔着一扇四折屏风对视,他蹙眉问我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不依不饶说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这里是不是不再是你的家了。

我指甲嵌入掌心,我真怕他默认。

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喜欢别人了,我该怎样乞求他别走。

揭露夏小怜的真实身份?我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和那些吃醋陷害的女人有什么分别。

我对春姨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我只想利用他们找到妹妹然后回到C国,过从前那样贫穷却简单快乐的日子。

我承认一开始是这样,可我遇到了一个尊重宠爱我的男人后,一切都不同了,我恐惧身边不再有他。

我的人生因他有了颜色,他将我从寒潭捞起,接触到第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