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

他手在距离我只剩下不到一公分,就要挨上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道扼住。

紧接着我闻到一股熟悉的烟草味,从我身侧一阵风似地刮了过来。

沈枭挡在我面前,掌心用力,将他朝旁边一推。

我愣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属于正经生意人,一般在官员出现的场合都会避开。

毕竟两方明面上水火不容。

最近政府又在召集官员扫黑除恶,整个仰光都知道他是黑中黑,换任何人都不会起冲突,他胆子是真的大。

胆子都是实力撑起来的,没点真本事也只能在这世道给人卖命当狗腿子。

官二代细胳膊细腿哪受得了沈枭的蛮力,没控制住整个人趴在地上,手里的白粉撒了一地。

他整张脸都因为手腕传来的钝痛扭曲狰狞。

他哎呦哎呦叫唤两声,破口大骂,“谁他妈不长眼连老子都敢推!”

他边骂边招呼保镖动手。

可俩保镖看了一眼满身戾气的沈枭,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没敢上去。

二代急了,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保镖脑门,“老子被打了,你们奶奶的眼瞎了?”

转身的瞬间撞上面前站着的男人,他揉了揉眼睛看清后,也犹如五雷轰顶,半晌挤出两个字。

“沈枭?!”

“金胜,这几年你仗着老子横行霸道惯了,什么人都敢碰,你不怕脏了她的眼,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原本还人潮鼎沸的场子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朝这边望来。

仰光大人物的独生子,脾气冲天,又关乎颜面,梗着脖子半步不让。

“女人在金销就是被男人玩的!不玩进来干嘛?耍我?”

川岛幸子说女人多得是,何必伤感情,回头给金小爷挑个好的,这是沈少爷的马子。

那个叫金胜的官二代斜着眼指我,“沈督军的姘头,什么时候成他马子了?难道父子二人共用一女,简直是天下奇闻......”

他话没说完,沈枭掰住他指向我的那根手指,故意用了点力气。

嘎嘣脆响,二代捂着手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

朝后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坠下水池,被保镖捞上来脸上有些下不来台。

沈枭用绸帕擦了擦自己刚才掰二代的手,然后把帕子朝他面前一丢。

这个动作气得二代脸孔发青。

沈枭面露嫌恶,嘴巴说手上还做,落在众人眼中未免猖狂至极。

“金家管不好儿子,我替他老子教训。”

二代阴着脸小声咕哝,“沈枭,这么多年,我老子在私下没少拥护你爹,你为了女人翻脸,还是亲爹的...有点过分了!”

沈枭蹙眉,“你说什么?”

官二代为找回面子,把这茬揭过去,他推开保镖,骂骂咧咧对人群喊。

“我说女人还不好搞,老鸨子人呢,把你这最漂亮的模特给爷叫出来!伺候不好场子别想开了!”

川岛幸子从人堆里挤出来,指了指酒池中央唯一落单的女人。

那女人独坐一艘莲花形状的小舟上。

整个人媚骨极重,秋波粉黛,身上的妖艳浑然天成,几乎是从皮肤和毛孔里渗出来。

她实在太漂亮了,在这酒池中颇有妖妃苏妲己的韵味,说是祸国殃民都不为过。

至少我见过的所有美丽女人中,没有一个能和她相比,即使川岛幸子这种咖位的交际花,也盖不住她的妖娆。

她被岸上几名保镖守着,只能远远观赏,谁也不能靠近。

这类女人堪比妖精,端端坐在那儿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男人的魂魄就被勾走了,是真正的人间尤物。

许多大城市的风月场子,都会有这么一个尤物做台柱,做噱头,做招揽客户的招牌。

可真正能一亲芳泽的客人实力身份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