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马仔附势哈哈大笑,表情十分不屑。
我侧头看了一眼沈枭。
他脸色黑压压一片,说不出的阴沉。
正当他们笑作一团时,沈枭起身,扯下领口一枚纽扣。
指尖对准大门一侧的墙壁弹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
纽扣在半空打了个旋,稳准狠刺入麻爷的肩膀。
但没有扎入皮肉,只是戳穿了衣服,刮出一道口子。
我惊愕看他。
我只知沈枭枪法非常牛,比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还厉害。
没想到他腕力更强,动作又利落。
只要瞄准了谁一定弹无虚发,他想要对方死,势必瞄准眉心或心脏,想要留对方活口,那他怎么也死不了。
他刚才故意打偏,没打算在这撕破脸,让麻爷下不来台,仅仅给到震慑,让他收敛得意忘形的嘴脸。
黑道儿规矩是找茬的先口头教训,低端点的拳脚过过腕儿,如果对方死活不知好歹,再动真格。
果然这突如其来的暗器,马仔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愣怔片刻,齐刷刷转身看向我们。
沈枭微微眯眼。
颀长的身姿岿然不动。
灯红酒绿中,他英俊如琢玉的脸孔被虚化,变得模糊而斑斓。
麻爷抬手抹脖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一看是枚纽扣也愣了。
沈枭淡泊幽深的视线从对面无数张脸上扫过,语气不紧不慢,“你找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是我女人
他只带了我一个人,身后连个手下都没跟。
可他刚一露头,身上强硬的气势却盖过了一屋子混子,那种骨子里渗出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马仔们纷纷慌了神。
背后下手是黑道最忌惮的。
说白了,沈枭能悄无声息甩下一枚纽扣,力道运用自如,自然也能不动声色千里取他们的性命。
马仔们面面相觑后,谁也没吭声。
麻爷显然也知道,刚才那一招没想要了他的命。
以沈枭的手法,哪怕再远的距离,再软的扣子,他想一镖封喉也不是难事。
麻爷在一片静默中,整理好被打歪的衣领,没好气儿道。
“沈少爷,还真是冤家路窄,刚跟你爹杠完,又跟你杠上了,我在哪儿你们沈家都要横插一脚,处处和我为敌。”
沈枭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不动声色斜叼一根在唇角。
啪嗒一声。
打火机蹿升的火苗几乎燃烧到他眉眼,他冷冽的眸子令麻爷也忌惮三分。
都是混黑道的,谁有几斤几两心里门儿清。
在他的地盘,沈枭给他留脸,他很明白这一点,刚准备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珠子骤然色眯眯一亮。
“沈少爷,这哪儿点的妞?我睡过的女人不少,有没长毛的白虎,也有俄罗斯女郎,什么鲜儿都尝过了,什么奶都摸了,可哪个也不如面前这张脸蛋儿,这副身材,简直绝了。”
他搓了搓手,露出垂涎之色。
沈枭闻言眉头紧皱,一丝厌恶神情自眼底晃过,不动声色挡在我面前。
“这是我女人。”
麻爷见状尴尬笑了笑,“原来这妞儿是你马子啊,沈少爷风流倜傥,果然这再野的马也有被驯服的一天,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久闻沈少爷擅赌,不知能否让我开开眼。”
沈枭说我原本就打算玩两局。
川岛幸子打了个响指。
左侧走出一个高挑漂亮的女荷官。
看到我们进来立即跪下。
一身兔女郎打扮,黑色包臀裙将胸部和臀部包裹的呼之欲出,圆润挺翘得让人忍不住捏一把。
川岛幸子伸手示意落座。
沈枭和麻爷一南一北相对。
她转动青瓷瓶身,牌桌上的红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