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腿白嫩笔直,走路时身子颤颤巍巍,林黛玉般弱不禁风的女子最惹男人怜爱。

当权者谁不喜欢被女人仰望崇拜呢。

尤其是盘踞金字塔尖的男人,征服野马,驾驭白兔,总绕不开两者。

她站在督军面前。

纤瘦的小肩膀轻轻耸动,漂亮白嫩的颈紧绷,咬紧嫣红的唇瓣,饶是我也心生疼惜。

督军用初次见我时的眼神打量她,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带她走。

我心脏骤然拧成一股绳,沉甸甸的,勒得窒息。

紊乱的呼吸在寂静的包厢格外明显。

沈枭摘下耳塞,瞪着我,“姜早,心跳这么快,想偷东西?”

我默不作声,他重新戴上。

川岛幸子笑眯眯介绍,“沈督军,这姑娘是C国人,这一批里面最拔尖儿的,身子清白着呢。”

她一句清白,我眼眶莫名发酸。

督军未答话,而是慢条斯理端起空酒杯。

这姑娘算是头一回见大人物,有点生涩,但不妨碍她灵动。

能站在督军面前,老鸨子早在背后指点过了。

她立即举杯斟满,葱白如玉的指尖似有若无滑过督军小臂。

有几滴失误溅落在督军领口。

白璧微瑕,染了猩红酒渍,她急忙俯下身来擦拭。

弯腰的瞬间,旗袍领口那对儿软白粉嫩弹了出来,软绵绵一团,压在督军手背。

像嫩豆腐,绵密滑润,入口香甜。

督军随手点燃支烟。

烟雾从他唇缝吐出,一团缭绕,扑在女孩脸蛋儿。

她颤了颤,没躲开,仍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只是胸口随着她的微颤,抖了好几下。

“沈督军,您别怪罪。”

柔弱卑微,乖巧讨好,不动声色引诱,但凡带个把儿的,也舍不得怪罪。

督军眯眼,舌尖抵住烟丝儿,“叫什么,多大了。”

她说夏小怜,十八。

我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胸腔滞着一口气,堵在那不上不下。

春姨总说我冰肌玉骨,娇嫩像朵惹人怜爱的花骨朵,扔在古代饶是苏妲己也得退让三分。

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像我这般年轻美好的面孔,在权贵的世界里永远不缺。

只要他们想要,十个百个苏妲己,也是囊中之物。

督军掸了掸烟灰儿,“哪里人。”

夏小怜说苏州。

我身子一震。

我老家也在那边,不过小时候家里穷,我妈拉扯我和妹妹,开了间茶馆儿。

她会唱戏,茶馆门前也总有戏剧班子走街串巷,我还跟着学过戏曲。

可惜这年头流行音乐兴盛,年轻人没谁喜欢听,我自然也没机会唱。

督军问她,“有才艺吗。”

她垂下长长的羽睫,“回沈督军的话,会唱点儿昆曲。”

督军无波无澜的眼底生出一丝涟漪,“《牡丹亭》会吗。”

夏小怜说会一点。

“唱给我听。”

她应了声,清了清嗓子,戏腔娓娓而来。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娟娟泉水般地声音,婉转轻柔,沁人心扉。

督军闭上眼,指尖跟着腔调的节拍起落,专注聆听。

一曲罢,川岛幸子笑眯眯说,“沈督军,您觉得小怜...”

督军睁开眼,意犹未尽,“是不错,川岛小姐识人看事,算是一流。”

“沈督军,小怜会的活儿可多了,我们退下,让她慢慢唱给您听......”

督军没回应,也没拒绝,任由夏小怜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