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仰头吐了圈烟,笑道:“老家农村的,退伍回去也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大家都说,大城市里机会多。”
军子不走心的笑了,很有些过来人的派头安慰道:“那好好干啊兄弟,等一会儿结束了,要是客人们开心,没准还能赚个小费,够顶你一个月工资了。”
不远处的山林中,似乎有几道红点闪过,转瞬即逝,很快的便被黑夜吞没。男人无声抽着烟,烟头半明半昧,最后被他丢在脚下寸寸碾熄,转头看向军子,叼着烟的人还在吹着他的牛逼,男人神色照旧,手却慢慢探到了腰后,人也朝着军子一步一步的迈进……
与此同时,拍卖会现场。
“1500万第一次,1500万第二次,1500万第三次,3号,《春宵秘戏图》,成交!”
吴邈背后的老板确实有点本事,就刚才成交的那幅《春宵秘戏图》,唐朝的这幅画听说是没有了,有的也只是摹本,没想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孤品。
屏幕中很快又有新的拍卖品送上来,然而吴邈这次摘布时,一直配戴的耳麦上,红点突然不规则的闪了好几次……
“怎,怎么办?刚刚,好像没气了。”不同于气氛正热的拍卖现场,全是白布笼着的隔壁多少有点死气沉沉,更有些阴森诡异。
正中站着的瘦子又推了把手边的大高个,冷汗涔涔往下,神色之中更是掩饰不住的慌张,“我都说了,让你别动这女的,老板的货你也敢碰,不要命了!”
大高个明显也有些慌,吞了几下口水,这才过去又探了下床上那人的鼻息,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提心吊胆之后他有些做贼心虚的将之前掀到腰际的裙摆放下,回身责难地瞪了瘦子一眼:“你嚷嚷什么,人还没死呢!”
瘦子赶忙凑上前确认,是还有气,可那半点血色都没有的样子跟个活死人也没什么分别了,“那,那现在怎么办,这可是老板今晚要压轴的货!待会儿要是醒不来,咱们俩……”想到老板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瘦子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蠢啊!不会加点东西。”
“加点东西?!”瘦子惊呼了声,赶忙又把声音压了下去,见大高个从药箱里层抽出一管针剂,双眼吓得不由睁圆,“你是要……你疯了啊?!”
针筒中浅白色的浑浊液体被推到了最底,大高个在女人满是针眼的手臂上找着位置,能看的出来他是紧张的,手不禁抖了好几次,可最终还是一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这女的不死在咱们手里就行……”
月上中天,可这里并没有繁华璀璨的夜景点缀,同样也没有漫天绚丽的星光陪伴,四下里万籁俱寂,重峦叠嶂交错着广袤树林,夜色的掩映下,正有两队人马穿过,缓缓朝着崎岖的山道逼近,悄无声息的,迅速将关卡处的保镖放倒……
不同于外头的风声鹤唳,拍卖会现场依旧热闹非凡,叫价更是越发的激烈,也越发的离谱,就刚才拍板的那件“助性”玩意,已经叫卖到了三千万的荒唐价格,厉骋看着屏幕中的吴邈落锤,耐心却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只是下一秒,男人的瞳孔不由倏然缩紧,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这次屏幕中揭布的拍卖品,竟然是《绣榻野史》。
《绣榻野史》这本书算不上什么稀罕宝贝,即便是市面上的,也不值多少钱,只是到了这里,经过包装,配上栩栩如生的插画,靡乱氛围的烘托,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而对于厉骋来说,这本书的意义更是非同一般。他曾经也在宁家见过一本《绣榻野史》,今晚的拍卖本就是打着“宁家”的噱头,他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吴邈的介绍还没结束,厉骋那边已经开始叫价了,100万的起拍价,愣是被他叫到了1000万……这是厉骋的第一次叫价,吴邈原本并没放在心上,直到这本书的价格在几方的竞拍中飙升到六千万的时候,吴邈多少也意识到了不对,但为时已晚,厉骋的耐心本就有限,今晚又在这里听了太多废话,要不是这些人手里攥着和“宁家”相关的筹码,依照厉骋的性子,恐怕早把这里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