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肉盈盈泛着水光,被身体的战栗抬得起起伏伏,挂着的汗滑入股缝,又被花液带到了身下,她太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儿了,所以宁染撑着手臂侧过了身。

他们面对着面,女人大开着双腿,微蜷的脚趾蹭了过来,从厉骋的膝头又到了腿根,四目相对,她有恃无恐,绷直的脚背一下又一下点着胀红滴水的铃口,她在用眼神邀请,要他进来。

喉间滚动,厉骋直勾勾地看着,视线从宁染翕和的唇瓣又到了她布满痕迹的娇乳上,这人的诱惑一直是这样的肆意妄为,明目张胆,是磨人的钝刀,更是要命的鸩酒,可那又怎么样,他偏要在她身上贪欢,厉骋攥住了宁染的脚踝,欺身的同时,女人的腿也被抬高了,挂上了男人的臂弯。

被顶住的那一瞬,男人硬挺的乳头擦着她,和湿淋的乳肉挤压着,磨弄着,刺激着身体里的性器越发兴奋,宁染眯眼徐徐地喘,粗长的硬物不断没入,底下又湿又响,这是场暌违已久,却叫人头皮发麻的性爱,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叫宁染羞于面对,却又叫她沉溺上瘾。

汁水被捣的越来越多,连绵的高潮让宁染实在叫不出声来了,只能含着厉骋的肩膀闷闷地喘,男人同样绷的难受,腰眼阵阵发酸,他有些想要射了,可还不够。一阵重重的挺送过后,厉骋忽地抽离出来,精水滴答,花液四溅,他放下了宁染的腿,转而又死死掰着她的臀,挺着叫嚣的欲望,双膝用力,直直的,将宁染的腰顶地悬空,把自己送到了最底……

大汗淋漓过后,俩人都有些疲惫。

屋里的欢爱气息浓烈,久久未褪,半开的衣柜,凌乱的衣衫,还有,叫人无法直视的湿淋纸团,桩桩件件,都是俩人偷欢的罪证。

厉骋依旧腻在宁染身上,女人汗湿的头发搭在肩头,些许缠到了他身上,微微的痒,一身娇懒的女人正缓着劲,绯红的面颊,浸着欢潮的眼眸,这原本并没什么,可或许是外头的暮色太美,又或者是她此刻的眼神太乖,但归根结底,是他的色欲熏心,恬不知耻,半软下去的性器没抽出来,厉骋不要脸的又在宁染身体里顶了顶。

本就禁不起折腾的情潮似乎有点死灰复燃的征兆,宁染警告地睨了厉骋一眼,带着汗的手指刮上了他,沿着腰际,探向了下腹,她推搡了一把,最终,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毕竟已经厮混了一下午,她再不出现,免不了要引起赵鸿洲的怀疑。

男人似乎有点不乐意,好不容易见到她,总想再尝些甜头,理智恢复的女人躲开了他意欲缠上来的吻,可在下一秒,宁染却又翻身跨坐到了厉骋身上,不过很有分寸的,只压着他的大腿。

这一下实在叫厉骋受宠若惊,他忍不住挑了把眉,像是回应,便要凑上去,可终究还是叫厉骋失望了,腿上的人只是侧身勾走了被他压在背后的衬衫。

套着衣服的人好整以暇看着厉骋,并未立马从他身上下去,一边得意地勾笑,一边又慢条斯理扣着衣扣,散着诱惑也在明晃晃的揶揄。会错意的男人多少有些下不来台,厉骋又靠回了床头,不过底下的手却没消停,不是搔着她的脚底,就是要往她腿心去,原本还端着正经的宁染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作弄,没一会儿,俩人又腻到了一块儿。

明知道这会儿时机不对,宁染也几次三番提醒自己,可情人间的缠绵一旦开始,总是会没完没了,闷闷的手机铃声响起时,俩人似乎都有意无视着,直到铃声响到第四下时,宁染动作微顿,一个抬眼,她的神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放开了厉骋,侧耳仔细听着从衣柜里传来的铃声。那是她在帝都时,和于朗联系用的卫星电话,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但他们现在都在越南,于朗犯不着舍近求远,给她打这个电话。

厉骋自然也察觉到了宁染的异样,女人眉宇间仍旧带着春情,可那双含情眼里此刻也多了些许阴鸷,单调的电话铃声持续响着,很是……锲而不舍,宁染像是没有要接的打算,事后的旖旎气氛因为这个突兀的电话被散的七七八八,即便如此,从厉骋身上下去时,她还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