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不是在夸赞，而是仅仅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而且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看着厉衍的，漂亮的眸子清晰的倒影着厉衍的身影，就仿佛他的世界只能看到他。

很难有人拒绝这样的恭维。

虽然厉衍表情毫无变化，但周身的压迫感轻了几分，就连眼底的危险也淡了些许。

显然他认同了郁谨言的说法。

虽然离开第一高中他的实力会大打折扣，但在无限恐怖游戏中保护个人，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有玩家为他而来，好像也是正常的。

厉衍指尖的力道松了些许，大拇指轻轻摩擦着郁谨言被他捏红的地方，动作莫名带着一丝暧/昧不明。

“你真的，是为我而来？”

厉衍似乎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粗活，指腹并不粗糙，但被他摩擦着并不舒服。

就仿佛是在被猛兽舔抵，只不过是啃食猎物前最后的温柔。

这种温柔不会让猎物安心，只会让猎物浑身汗毛直立，让猎物觉得毛骨悚然。

郁谨言极力控制住自己想逃的冲动，他努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不那么被动。

只有理智和冷静，才拥有说服厉衍的机会。

郁谨言没有回答厉衍的问题，而是开口反问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副本启动了好几次吧？”

作为第一高中的主人，作为亲手绘制阵法的人，厉衍自然能察觉到这一点。

“嗯。”

郁谨言平静的开口，“那有人给你发过短信吗？”

厉衍顿了一下，“没有。”

郁谨言对这个答案丝毫不意外，厉衍的电话虽然写在了学校教师公告栏里，但平时很少会有人去看公告栏，更别提是记住他的电话号码了。

就算有人真的记住，也不会有人主动联系校长。

因为他和投票选项任务半点不沾边，没有玩家会有闲心去联系他。

就连他主动联系他，也仅仅只是为了保存证据。

但厉衍不知道这一点。

他不知道，就能做文章。

郁谨言继续问道，“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吗？”

这次还不等厉衍回答，郁谨言就自顾自的开口了。

“只有我吧，我从进入副本后，就一直在给你发短信。”

厉衍没有打断郁谨言的话，就那样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听他想说什么。

“我几乎是每天给你发一条，把我在副本中经历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你，还一直在向你求救。”

“可身为玩家，又怎么会向副本boss求救？”

“你知道为什么吗？”

还不等厉衍回答，郁谨言就抬眸看向厉衍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若是以往有人对厉衍说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厉衍只会觉得搞笑，但此刻他的心跳却忽然漏跳一拍，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控制不住的流窜到全身，让他的身体莫名变的发麻和滚烫。

这种情绪很陌生，却来的异常的汹涌。

无法抑制，也无法抵抗。

让厉衍下意识想要抵触，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告诉他。

他在兴奋。

比每一次阵法绘制成功一小块还要兴奋。

兴奋的他甚至有反应了。

厉衍活到这么大，是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事情，这样的失态让他耳根都泛红了。

好在办公室并没有开灯，依旧是漆黑一片，少年看不见他的失态。

他薄唇抿紧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是喉结上下动了动，有些不自然的蜷缩了一下指尖。

“.嗯。”

厉衍此刻的声音低沉又沙哑，里面仿佛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那是明为情/欲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