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这一声“哥”搅混了耿京川的脑子。他狠狠堵住冷炽的嘴,下半身像真正做爱那样冲撞。冷炽叫得更响了,哪怕被封着嘴,声音也能传进耿京川的耳朵――以那种肉贴着肉的形式,直接灌进来。

耿京川恨不能将这呻吟咬断,他尝到血的腥味,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但是没人想停下,冷炽亲得比他还用力。他双臂勒着耿京川的背,迎着他的动作挺腰。

下面又湿又热,最敏感的地方被压在两人之间,每动一下都是重重的碾磨。没过多久,冷炽的裤子就湿透了。他整个人嵌在耿京川怀里拼命地扭,腰胯抖得像触电,溢出来的液体把对方的裤子也染湿一大片。

他的高潮点燃了耿京川,他们几乎同时被卷入狂暴的快感之中。

冷炽又翻身装睡了。

耿京川站在床头,湿淋淋的裤子贴在身上,更让他恼火的是冷炽。他挑起了整件事,现在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很想把冷炽拎起来揍一顿。整个晚上就像一场恶作剧,先是球场上莫名其妙的撩拨,然后是那把琴,再然后……

不能回忆,再想下去就不只是揍一顿了――身上残留的快感正在勾引他做第二次。

耿京川攥着拳头离开冷炽的房间。

房门合上那一刻,冷炽就睁开眼睛。他当然不可能睡着,而且直到天亮,他都没法合眼。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从没想过主动去亲耿京川,更没想过后面的事。他只在梦里有这个胆子,现实中他连相关的话题都不敢谈。

他在黑暗中摸到烟,点着。这一根可不是事后烟,纯粹是给自己压惊:冷炽啊冷炽,你可真牛逼。后天就是乐队排练,躲得了明天,后天你怎么躲……

这是他抽过的最痛苦的一根烟,因为每吸一口,他都得把满屋子的荒淫味道一起吸进去。他捏着烟屁股去开窗,外面的灯光和月光照进来,明晃晃的,好像什么正义之光,照亮他满身罪证。

冷炽心虚地拉上窗帘,在愁肠百结中又点了一支烟。

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空间,他隐约感觉少了点什么。他记得自己和耿京川滚到床上之前,把琴箱放在床头,现在那里只有自己的上衣――

耿京川带走了那把琴。

第29章

冷炽磨磨蹭蹭地卡着点赶到排练室,结果耿京川比他来得还晚,破天荒地迟到了。

昨天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外出,回来后就在各自的房间闭门不出。今天一早,耿京川又出门了。在排练室里,他们才算见了今天第一面。

冷炽看不出耿京川有什么异样,后者如常和大家聊天,抽烟时也没忘了给他一根。他表现得越正常,冷炽就越心虚,一颗心始终悬着。排练伊始,他连出几次错,耿京川都很宽容:“新歌,偶尔出错也没关系。”

冷炽反而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慌,尤其是他看到耿京川脖子上的吻痕时。那几片红印让他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压着他连嘬带啃。那时候有多上头,现在就有多尴尬。

巴音和卫卫当然也能看见。耿京川私生活是什么德行,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不过他向来低调,从没把这一面露出来过,那吻痕就显得十分扎眼。

所以他们纷纷用眼神问冷炽,是哪位牛逼人士,竟敢给耿京川盖戳。

牛逼人士只好撒谎,我不知道。

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两人也没有深究,毕竟排练才是正事。

这些日子大家练起来格外有动力,因为耿京川终于把录歌提上日程。其实他早就有这个计划,只是录音的费用很高,刚起步的乐队很难负担。现在队费终于攒到五位数,是时候给之前的创作做个总结了。

日蚀乐队在现场经常即兴表演,令人印象深刻。可惜这个优点到录音棚就变成了缺点,因为每种乐器要分别录音,有一个音轨没有严格按谱演奏,后期混音时就会出大麻烦。录音棚是个冰冷的地方,它只要干净准确,不需要太多个性。

而冷炽平时的工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