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了好一会儿才完事,而冷炽就那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又硬得发疼。
耿京川高潮的时候依然沉默,只是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着。冷炽想象过的臀肌果然轮廓清晰,爆发力十足。射过之后,他也没有软下来的意思。套子的头部满满一包白色,他随手打了个结,卷在纸里扔开。
冷炽急切地来到他让出的位置。
阿飞双腿瘫软,眼里却没有餍足。她像个不停拆礼物的小女孩,一定要把所有快乐全部品尝。这个眼神激起冷炽的征服欲,可理论和实践的落差没法用欲望弥补。
他盯着她那片神秘的沼泽,迟迟没有动身。
冷炽想像耿京川那样一举攻入,又怕自己的莽撞让她受伤。那里看上去太娇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理解不了这紧密的入口如何吞下这么大的玩意。他下意识地抚弄着阿飞的身体,那片软肉分分合合,发出粘腻的水声。
“等什么呢?”耿京川的声音里仍带着灼热的欲念。
冷炽被那声音烫得浑身一麻,胡乱抓起手边的安全套,撕开包装。他试了几次才分清套子的正反面,弄得满手润滑油。乳胶圈从上到下地滚动,勒出又疼又爽的快感,完全套好时,他已经燥火难耐。
他把高高翘起的阴茎往按下去,小心地对准。那里太湿太滑,他试了几次都顶不到地方,憋得不停地喘粗气。
“扶着,别动。”
一阵热气在耳边吹过,然后是后腰,火热的力量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突破那道柔软的门――
耿京川扶着冷炽的腰,把他推进她的身体。
“啊――”
冷炽从脚尖到天灵盖都像在过电。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再教,一切全凭本能。他感到自己也变成了发情的野兽,箍着身下人的腰狂抽猛送,咬着牙也压不住低哑的呻吟。阿飞叫声支离破碎,整个人被翻来覆去地冲击,不得不紧紧抓住耿京川的手。
适应了冷炽的节奏,她又忍不住含住耿京川,双倍的诱惑让她无法抵抗。
冷炽低着头,专注于巨大的快感。这快感强烈到足以击碎他以往的认知和坚持,道德在它面前不堪一击。尝过这样的快乐,他就理解了自己曾经不屑的人……
又或者,自己也变得同样不堪。
在他视线之外,一道复杂的目光落下来。
耿京川的眼神欲念深重,某些说不清的东西潜伏在黑沉之中,给轻浮的快感添了几分滞重。冷炽的叫声越来越高,动作越来越乱。他死死地盯着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他无数次在台上见过这恍惚中带着脆弱的表情。
确实和高潮时一模一样。
释放之后,冷炽脱力地向前栽倒。耿京川抬手托住他,阴茎从阿飞口中滑出。他一只手撑着冷炽,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快速地撸动。
飞迸的热流射在阿飞背上,也落在冷炽身上。
耿京川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这个画面。
眼帘之内,他看到冷炽也坠入泥潭,和他一起,不断地下沉。
那天晚上他们用半盒安全套,一直做到晨光染白夜空。阿飞表示这是她这辈子最飞的经历,在这之后,她要性冷淡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在阿飞家过夜,她也没有表示挽留,懒懒地看着他们穿衣服,拎起琴包离开。
“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跨出门的时候,冷炽听见阿飞在里面念诗。
他想象过无数次告别童贞的场面,没有一种像今晚这样荒淫。阿飞的洒脱仿佛是种讽刺,在他倒塌的世界观上洒下一把灰。
而耿京川也和他一样沉默,纵欲之后他总是清醒又虚无。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冷炽的侧脸,忽然感觉这荒凉之外有一丝隐隐的热气。
尽管它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浑浊。
第22章
无论多少次,冷炽都不习惯做爱后混着体液、化妆品和烟酒味的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