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个?”颂瑅有点忐忑,他确实说了要最后努力一下,但他没说那个直男是骆衔玉啊,他哥应该不知道才对啊。

“是我问的。”骆衔玉手撑在岛台上,探身看向颂瑅,“颂瑅,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你。”

“其实没什么……”

颂瑅低头抿了口热牛奶,借着这个时间为自己做了最后的心理准备,他开口道:“骆衔玉,你说,初恋是很重要的吗?”

“初恋?”骆衔玉眉心一跳,试探地看着颂瑅,“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嗯。”颂瑅自然地点头,又回神纠正,“我是在问你对此的看法,别转移到我这里。”

骆衔玉勾起唇角,道:“那当然很重要。”

“不就是第一次心动吗?”颂瑅放下牛奶杯,垂下眼掩盖低落,“不能放下吗?”

“不管是初恋,还是什么,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轻易放下呢?”骆衔玉急的走出岛台,向颂瑅的位置移动,“还没试试呢,就想放弃?”

你试的还不够吗?

追去了墨尔本,又去了非洲……

不就是初恋吗?那个人现在也没有在你身边,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在乎呢……

颂瑅抿抿唇,心里的酸涩越发强烈。他放下牛奶杯,扭头朝卧室走,强撑着道:“我累了,先休息了。”

“颂瑅?”出乎预料的状况让骆衔玉的反应慢了半拍,见人都走上台阶了才急着追上去,拉住颂瑅的手腕,“你怎么了?”

颂瑅偏头不看他,道:“没事,我就是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刚刚的谈话就是全部吗?”骆衔玉有点急躁的舔舔嘴唇,“你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

“没了。”颂瑅摇摇头。

他心里在说:我已经全都清楚了。

也决定放下了。

他轻轻吐出口气,转头看向骆衔玉:“骆衔玉,你刚刚说的话对我很重要,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谢谢你。”

说完,颂瑅挣开骆衔玉的手,很快回了卧室。

门扉在地面划过,与门扣合实的声响传来,骆衔玉回过神,看向颂瑅卧室的方向。

颂瑅喜欢的人不是他。

颂瑅只是想来问问他的意见,以一个朋友的立场。

意识到这一点,骆衔玉轻轻闭上了眼。

第二天,像是刻意避开一样,骆衔玉早于以往的作息,在颂瑅起床前就离开了。

在卧室里苦恼了一会儿才出门的颂瑅只看见宋青栩在喝粥。

和大哥打了声招呼,随便吃了点东西后,颂瑅也赶在早高峰前出了门。

虽然感情受挫,但打工人还是得正常上班。颂瑅赶到公司时,意外看见了骆衔玉的背影。

他眨眨眼,正在确认是不是眼花的时候,要好的同事直接凑过来打趣:“那不是你室友吗?他怎么来公司了?”

……好了,这下不用确认了,确实是骆衔玉。

想到对方说的话,颂瑅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室友?”

“你忘了啊?之前你喝醉,你室友来接的。”同事比划,“你还捏他脸,还让他背。”

“……”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些画面,颂瑅绝望地确认,“这都是我做的吗?”

“嗯嗯!”同事朝颂瑅伸手,“就是这么捏的。”

“……哎好痛!”颂瑅吃痛的同时,深深绝望了。

那一晚是骆衔玉接、啊不,背他回公寓的?

除了捏脸和让人背,他还有做别的过分的事吗?

颂瑅挠挠头,完全记不清了!

他心里还有了更可怕的猜想。

前一次的断片,如果排除掉自己突然酒量见好,可以神奇的自己找路回家外。

会不会,其实那次也是被人接回家的?

那个人会不会刚好也是骆衔玉?!

救大命了!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