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卢主任给的药~是不是不让有娃的?”

“嗯。”

“吃不吃呀?”

“不吃。”

“那那个套呢?啥孕套来着?用不用?”

“不用。”

“为啥?”

“丫头想和叔隔着一层膜做还是喜欢下面肉碰着肉?”

“唔~丫头喜欢叔的大家伙直接插骚肉肉,好舒服~不想隔着别的东西~唔……”

“那就对了。”

东西是没用,可丁小琴终究好奇,完事就拿着避孕套来回看,只见那纸包装上写着:“xx橡胶厂优质橡胶,用后洗净擦干保存,扑上滑石粉,放在小盒子内,以备下次再用,每只可用数次。”

用后事项很具体,但如何用上面没写,丁小琴忍不住问秦伟忠说:“叔知道咋用吗?”

秦伟忠没答话,丁小琴又追问,他只随便点了点头。

他这态度着实奇怪,丁小琴不明所以,后来一想,恐怕是与他的过去有关。

他去过关外,还年长于她近二十岁,有过其他婆娘很正常。

“所以叔没娃儿是因为用过这个?”丁小琴莫名有点儿吃醋。道理她懂,就是情感上难以不当一回事。

“没有。从前哪有这种东西。”秦伟忠一边切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纯粹是用起来不舒服。我不舒服,丫头也不舒服。”

“哦,好吧。所以叔还是用过的,不然咋晓得用起来不舒服?”

“……”

秦伟忠无力反驳,两人静默了一小会儿。

他悄悄瞥一眼丁小琴,只见她拉开老木桌的抽屉把计生用品都丢了进去,随手翻着晚婚晚育的宣传画册,面无表情。

那樱桃小嘴已经高高嘟起,明显不高兴了。

秦伟忠没说什么,继续捣鼓午饭,因为丁小琴和严队长的事儿,他已经好几天没上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让丁小琴饿肚子。

“我有手有脚,也能挣工分。”丁小琴嘟囔道,“能养活自个儿”

“可我就是想娇惯丫头。”秦伟忠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啥事都不用干。”

“那我岂不是个废人?严队长好歹还会逼我干活,叔是整个儿把我养得游手好闲。”

“歇息几天不怕,毕竟身子刚破得养养。”

“可是……”

“可是啥?”

“可是卢主任那样的女子,便是最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呢。”

“哦?咋说?”

卢主任是严队长的同窗,在省城读的书,是为数不多的新时代女性,更是代表和表率,因此自视过高,年纪不小了仍旧未婚未育。

在她眼中,丁小琴般的农村年青人,早早经历婚育,人生考虑的也只有这么一件事,多少有点文化水平不高的原因。

“丫头读完了小学已经比许多婆娘厉害了。”秦伟忠夸她,还放下锅铲特意打开老木箱子给她看,“喏,丫头在屋头无聊,想学习,就看这些吧。”

他居然有一大箱子的书!这可把丁小琴惊呆了。

“我只听严队长说叔上过私塾,是有文化的人,不成想叔能读这么多书!”

秦伟忠浅笑,只说:“识字方能读书,读书方能明理,这是从前家里头的家训,我不敢忘。在路上、在关外,断断续续念完了高中。”

“高中?”听到“高中”二字丁小琴更惊讶了,她没想她爷们并非外表那般的“糙”,内在还很有可能是个秀才、进士、举人!

“夸张了……”秦伟忠轻描淡写,“哪有那么厉害,不过闲暇时用用功罢了。”

“叔谦虚了。”丁小琴不免想,现在除了爱慕之外,恐怕对秦伟忠得多添一份孺慕之情。

“不瞒丫头说……”秦伟忠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以后如果能高考,我还想上大学。”

“大学?”大学是啥丁小琴完全没有概念。

“总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