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这处偏房的位置极偏,还算是白实甫选了个好位置。
白玉宣倒也不急着走了。他约莫是要看我做些什么。
我朝他笑了笑,手搭上了前襟的纽扣,我的动作很利索,不像昨日那般磨蹭了。
衣裳我很快就脱了个干净,我赤条条地站在白玉宣面前,白玉宣白皙的面庞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有些淡淡的绯红。
他别过眼。
我轻声道:“你想报复白实甫、报复我的话,就来上我吧。”
这确实是个报复的好法子。
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
我真是把姿态丢进了卑微的泥土里,不过在白家经过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我原来对不住他。
让他撒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白玉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我的胸脯虽然昨晚给白玉宣见过了,但那也是晚上,光线昏暗,哪有大白天赤裸裸地展示给他看的。
年轻人还是气血方刚,白玉宣将我的腿分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有餍足也有一闪而过的悲伤。
那悲伤太沉太重,偏偏表现的极轻极快,我没看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偏房的木板床棉絮有些潮湿,还发着淡淡的霉味。
我嗅这股味道,鼻尖被白玉宣身上好闻的皂角香盈满。我搂着他的脖子,白玉宣想必是未经人事的,我虽然也不遑多让,但我好歹明面上是嫁过人的,出阁的时候也有媒婆塞给我好几本小册子,理论知识应该是比白玉宣要丰富许多。
我看白玉宣分开我的腿半天没有动弹,便小声地教他:“把你那玩意儿捅进去。”
――
两个人没有长一张嘴。
14.落红(h)
床笫之欢那媒婆也教给我几招,但我都没有机会用出去,此时好容易得了机会,便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咬着唇有些放不开,白玉宣衣衫整洁,我赤身裸体,强烈的对比几乎让我羞耻地闭上眼去。
白玉宣半天没有动静,我怀疑是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
白玉宣没理我。
他只是垂眼看了看我的腿,然后伸手揉了上去。我惊讶地“啊”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他:“你干什么?”
“别乱动。”
白玉宣撩了撩眼皮,他手握着我的腿,轻轻重重地在我的膝盖上揉了揉。红花油在膝盖上均匀散开。
“你又是怕疼,把药随便涂了点罢。”白玉宣淡淡地说道,话语间并没有呵斥的意思,但我觉得心虚,坐起来半边的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胳膊拦住眼睛。
“我没有怕疼。”我与他争辩,“这药效不好,久久不散。”
白玉宣意味不明地轻笑,他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带着药效在我的膝盖上揉捏涂抹,好像过了很久,我不自然地动了动腿,声音闷在胳膊里:“好了吗?”
“好了。”白玉宣从一旁拿来了个手绢擦了擦手。
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绢发呆,便拿来丢给我。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要就给你了。”
我眼疾手快地接过来。确实是普通的手绢,白白净净的,上面有些红花油药膏的擦痕。我翻来覆去地查看,确定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草花纹才安心下来。
我把手绢迭好放在枕头边,见白玉宣没有丝毫走过来的意思,我咬了咬唇,“你,你不来报复我吗?”
白玉宣垂眸看我,表情冷冷清清,但说的话却让我面红耳赤,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了怎么办?怀孕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怀孕了跟你没关系。”我睁着眼睛不去看白玉宣,分出一点心思去数床头挂着的蛛网,被擦药的膝盖发热发烫,从皮肤里面渗出来的痒,我静静道,“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发誓,我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