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去晚了抢不到东西,没有再拨过去而是准备搭车去商场。

他走了两步想起来回宿舍放书,再拿了两个布袋子,这样可以省出塑料袋的八毛钱。

宋醉拎上布包往沪大的公交站走去,在站台足足等了半小时车,计划去地铁站时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刚才在开会。”

听见开会两个字少年想起被班会支配的恐惧,不明白五分钟能说完的问题为什么要能半小时,他每次坐在后排能开小差看完一本书。

“下次再约吧。”

他恰好望见前方驶来辆开往白鹫路的车,车终于来了,将要挂断电话他突然听到一句:“你在什么地方?”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泛冷的嗓音从后面传来:“看到你了。”

宋醉捏住手机回过头,男人一身做工细致的灰色西服,细长的纯银表链垂在同色系的马甲上,修长的手泛着矜贵之气。

他的心脏不动声色跳了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比喻,像只花枝招展打扮自己的公孔雀。

可片刻视线才从对方身上移开,他压下心底的念头,指了指迎面驶来的公交车:“我们上车吧。”

海水蓝的公交车在站台上停靠,他走上台阶刷学生卡,身后的男人经过他自然地坐上座位。

贺山亭从没坐过公交车,学生时代便是司机接送,根本不知道先付钱再坐车。

而宋醉没料到对方连坐公交的钱都没了,只好刷了两次学生卡,他以为男人多少会局促不安,身为高龄学生的对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车厢里人多他们只能分前后坐,他自觉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正犹豫要不要问对方经济状况时对方忽然问:“上学了吗?”

不知为什么对方认为自己成绩不好,初次见面也是让他好好学习,他想给自己辩解下:“高考没考好只上了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