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许家别墅一片安静,楼上房间的门紧紧闭着,门把手上落了一层灰。
端着冰咖啡上楼的白问秋在房间门口停住了,宋醉离开后许宁不让任何人进少年的房间,他不明白一个山里来的人有什么好怀念的。
他端着咖啡随意打开门,房间里保持着宋醉离开时的画面,无论是床还是桌椅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本以为少年会争先恐后把东西都带走,但带走的东西并不多,还有大半衣服在衣柜。
白问秋从十六岁起就不穿过季衣服,没有把衣柜里过时的衣服放在眼里,还抵不上他一件衣服贵。
他喝着咖啡准备走出房间,忽然视线瞥到桌上一个简洁的盒子上,光看盒子的设计便知道里面的东西不菲,不是宋醉买得起的。
估摸着是许宁送的。
白问秋往房间外探了眼,确定没人后关上门打开盒子,本以为是普通珠宝可令他惊诧的是里面装着的是帝王绿,还是他在拍卖会上看中的那一块儿。
他心里浮出无端的怒意,许宁明明拍下了帝王绿却对他说没拍下私底下偷偷送给宋醉。
他不会像少年没用得看到他们亲密都藏起来不敢出声,他大方拿着帝王绿走出去。
正巧许宁实习完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得罪他小叔了,自从宋醉搬走后工作一天比一天累,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砖。
好消息是文法学院下周开学,他终于有理由不去天元实习了,再实习下去他怀疑自己会猝死在电脑前。
他的视线落在白问秋手上的石头上:“你把上次那块儿玉买下了吗?”
“我本来也想买下来。”即便工作辛苦许宁对着白问秋依然语气温柔,“但不知道买方是谁,你是怎么买到的?”
白问秋看许宁脸上的神色不似有假,许宁在他面前也不敢说假话,他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
如果宋醉脖子上那块儿蓝水玻璃种真是偷的,这一块成色好的帝王绿没理由不带走,这只能说明宋醉的话是真的,山里人没有见识,真在小摊上买的也说不定。
“问秋?”